曹操见此,不由皱了皱眉,他淡淡道:“陛下,您是帝王,而臣是臣子,臣不会害您,也请您不要惧怕,在朝会上也别露了怯意。”
就算是个傀儡,也要有傀儡的样子吧?这小怂包的可怜样,一点都不像是刘宏的崽。
想到刘宏那句“不过是玩物的儿子”,曹操又头疼了。
刘协以前就不是个皇帝的料,那是被当成小王爷来养的。是他那兄长被害死以后,才作为傀儡被董卓扶持上位,那时候他才多大?
这怕是大汉至今最惨的帝王了,没能享受到一丝一毫权力,反而担惊受怕,被各路人马挟持,没有受到真正的帝王教育,小可怜就是这样的。
曹操话音刚落,刘协要哭不哭地憋在那儿,半个闷屁都不敢放。
宫人们提醒道:“曹司空,吉时快到了。”
曹操看了一眼有些拿不出手的刘协,只能无奈赶鸭子上架了,他还要去引领百官拜见帝王,没空在这里多停留。
一切安排就绪,就连开启朝堂所需要的祭祀物品都已经准备妥当,曹操走到朝臣们的最前后,率领众臣跪迎帝王上高台完成祭祀,而刘协站在最高处,俯瞰那些低眉顺目拜见自己的人,心里想了什么又不得而知了。
祭祀以后,就是正经的朝会,整个过程中帝王都不发一言,一切只需要曹操点头,政令就会传达下去,整个朝会几乎成了曹操的一言堂。
傍晚回到家中,曹操直奔曹宏所在,将积累了一肚子的牢骚说给他听。
曹操:“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曹宏:“什么不行?”
“朝会上怎么可能是我的一言堂呢?你还记得当初的大将军窦武吗?所谓的一言堂,不过是政敌们畏惧窦武的一时强盛,隐藏起了自身不满罢了,一旦等他们找到机会,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就会站出来将他给拉下马。”
曹宏诧异道:“你记错了吧?窦武当初是我指挥宦官们去蛰伏的,最终将他所打败,这与你现在的情况不同。”
“我说的就是你隐藏起了自己,”曹操无奈道:“阿宏以为,当今陛下自幼年期经历了那么多事,遭受了那么多苦,会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吗?我不相信你的子嗣会是瑟缩认怂的懦夫。”
曹操疑心一起,越看刘协越觉得他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