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挠了挠头,有点儿搞不明白相亲相爱的格兰芬多这是怎么啦——直到他慢吞吞地走到斯莱特林长桌边自己的位置上、在低着头喝牛奶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身边一屁股坐下来,他这才忽然发觉,前几日集中在他身上的那种来自各个学院的奇怪的目光,今天似乎已经减少了至少三分之二……
斯科皮顿了顿,甚至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直到他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才将目光收回来——因为那些之前集中在他身上的奇怪目光,此时此刻已经几乎尽数转移到了礼堂另一端坐在桌子边上面色凝重的格兰芬多救世主的身上。
“毕竟相比起‘听说那个斯莱特林会蛇佬腔’这个传闻而言,人们似乎更加愿意相信‘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这个格兰芬多使用了蛇佬腔’这个事实。”似乎猜到了身边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正在东张西望个什么劲儿,德拉科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舔了舔唇边的牛奶,冷笑着说。
斯科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直到德拉科拧过脑袋,不满地问他看什么。
“……下回冷笑的时候,记得不要做舔唇角的动作。”斯科皮诚实地说,“这两个动作搭配起来有够诡异的,就像是邓布利多穿上了芭蕾舞裙似的——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
几秒后,看着怒气冲冲拧开、这会儿正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铂金脑袋,斯科皮觉得德拉科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拿起面前一块烤的金黄松脆、散发着阵阵香味儿的吐司塞进嘴里,斯科皮一边心不在焉地三两口将这果酱和黄油都没有抹的东西塞进嘴里,一边继续用自己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气场变化……
事态发展得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迅速。
今天早上,当斯科皮匆匆从地下公共休息室来礼堂路上的走廊上,他曾经听见某个当晚绝对没有参加决斗俱乐部的某个二年级赫奇帕奇用信誓旦旦的语气跟身边的伙伴科普关于“波特是怎么用使用蛇佬腔指挥一条蛇去攻击他的同学的”——当时,斯科皮还只是一笑而过,只觉得荒谬至极,当时他因为忙着赶路甚至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那个赫奇帕奇的可笑言论,想必也只是人云亦云的普通产物罢了。
想到这里,斯科皮将最后一点儿吐司咽下,然后伸出手,拽了拽身边斯莱特林王子殿下尊贵的袍子的一角——正和扎比尼用比平常高一倍的声音放声说笑的德拉科转过身来,用那双漂亮的银灰色瞳眸无声地瞪着他。
斯科皮又想嘴贱地调侃德拉科这会儿撅嘴的样子像是姑娘——但是他忍住了,因为相比起惹二年级的斯莱特林王子殿下生气之外,很显然他现在还有其他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有没有注意到礼堂的气氛凝重得像是在为什么人举行葬礼?”
“是啊。”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波特的。”
斯科皮:“那只是一个比喻,你用不着这么顺便就顺杆子往上爬。”
“我只是想借此来表达对于你刚才说的那句废话的感想。”德拉科嘶嘶地说,“再过两个小时——第一节课下课之后,就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