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拉文克劳听话地滚去了庞弗雷夫人那。
代价是斯科皮绝对要失去了下一周的“霍格沃茨校刊之最好脾气奖”,以及被路过的麦格教授狠狠地扣了三十分。
三十分。
他来霍格沃茨四年了加起来也没得过几个三十分。
按道理来说,斯科皮认为自己应该觉得惶恐万分。
然而令人惊讶的,他没有。
他只是原地打了个呵欠,觉得自己该去寝室睡觉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斯科皮忽然心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一个小小的、心虚的想法渐渐从心底滋生,发芽,壮大,当它成为参天大树的时候,斯科皮心中有一句巨大的声音在呐喊――恐怕德拉科说得对,男孩,你确实有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四年级斯莱特林站在挤挤嚷嚷的走廊仔细想了想,随即抿了抿唇,不太愉悦地发现他这种情况居然是从恢复记忆那天开始的――开始只是很小很小几乎不可察觉的症状――他发现自己能面不改色地切掉活生生的青蛙脑袋,然后是他一直敬而远之的血人巴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斯科皮发现自己居然能和它微笑着说早安――他甚至想骑到那个黏糊糊的巨乌贼身上去潜水。
这太不正常了,不,别说这事巧合,说出来连隆巴顿都不会信。斯科皮恍惚地心想,我简直就像,就像是……
完全失去了惧怕的能力。
……
不,不止是惧怕。
他正渐渐失去所有的感知。
这个认识足以叫人浑身冰冷――此时此刻,斯科皮觉得自己就像刚刚从黑湖里游了一圈冬泳出来似的。
黑色的双眸眨了眨,四年级斯莱特林看上去就像准备在走廊里站着睡着一样。站在人群中始终沉默看着所发生一切的铂金贵族微微蹙眉,他扬了扬曲线完美的尖细下巴,在他身后的一群斯莱特林里,立刻走出了一名四年级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