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满足,愉快地说:“我简直要迫不及待看见他们的表情了,要我帮你设计台词吗——‘嘿,布莱克,给你,别忘了你还没吃完的午餐?’——”
斯科皮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嘶嘶地提醒:“我正好知道他似乎是你舅舅之类的,德拉科。”
可惜后者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受影响,现在他收起了笑意绷紧了脸,冷静地回答:“在布莱克的家谱上,西里斯·布莱克早就是一个被烫出来的小黑洞了,谢谢。”
“……这是我爸爸非要塞进来的。”
“既然它在你的箱子里——需要重新来一个蝴蝶结吗?虽然我这里好像没有这种奇形怪状的纸巾——”
“这叫卷筒纸。”
“好吧,谁在乎——说实在的,这么细的纸巾能用来干嘛?——”
“擦屁股。”斯科皮面无表情地回答。
德拉科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空白,借着,他啧啧两声,真诚地赞扬说:“我得说,格雷特先生真是绝了——”
“……”
在闹了好一阵子之后,谁都忘记了作业这回事儿,当卢修斯和斯科皮的父亲俩人忍无可忍地上来敲门时,男孩们这才意识到早已过了该就寝的时间。于是俩个男孩先后在德拉科房内的浴室里洗漱完,斯科皮穿着睡衣爬到那张柔软得可怕的床上,他掀开那床温暖光滑的某种动物毛做的毯子,低声冲早已在床正中间的人说:“床那么大,你就不能往那边挪挪?”
穿着丝绸制的绿色睡袍的铂金贵族嘟囔了一声,不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
斯科皮看着那被挪出来的一小块空地,无奈道:“现在我情愿你给我一块抹布睡到你脚下去。”
一块枕头巾无声地凑到他鼻子底下,德拉科掀开被子露出脸,恶劣地冲他假笑:“特别优惠,这可比抹布好多了是不是?”
斯科皮无声地在被子底下踹了他的小腿一下。
“哦,该死——”德拉科跳了起来,站在床上怒气冲冲地瞪了斯科皮一会儿,最后重重倒回床上,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拖长腔调,“现在咱们能不能老老实实地睡觉?你这个精力过剩的孩子。”
“就好像你已经成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