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赵令修接连冷哼了好几声,他一甩袖子几乎是以跑的速度想要摆脱掉张德本。
这些年他好声好气地说过了,也张口大骂过了,可张德本的脸皮比那金陵城的城墙还要厚,父女俩居然联合起来败坏他儿子的清誉。
张德本的女儿跟张德本简直就是一个性子的,野蛮无礼,那个丫头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翻他家的墙头,来骚~扰他儿子。
这些年更甚,那丫头居然在外边四处乱说鸿飞是她未过门的夫郎,一个女孩子这……这像什么话嘛?
都说好女怕缠郎,这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赵令修担心自己的儿子哪天真就被张德本的女儿给拐走了,他这才忍痛将儿子下放到了苏州,谁知道苏州会出了那档子事,真是流年不利。
赵令修已经走出了老远,这回张德本倒是没有再追上去,他看着前面显然是被气地不轻的赵令修,笑的贼贱,还不怕死地火上浇油。
“老赵,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啊,等老子的女儿把你儿子拐到手,咱们可就是儿女亲家了,你看看有你这么疏远的亲家吗?”
赵令修心里的怒火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了,他在这宫道上就对着张德本大喊了起来,“别,你们张家这门亲事我们可‘高攀不起’,我儿子要是敢娶你家闺女,我第一个就先打断了他的腿。”
“再把他逐出赵家……”
张德本笑得更欢了,“那我还真是巴不得呢,等哪天你想把鸿飞他赶出赵家了,记得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立马就抬着八抬大轿把他给接进张府。就算是个缺了一条腿,只要我女儿喜欢,老~子就能养着他一辈子。”
……
懋勤殿
德喜一脸焦急,时不时地就往外边看去,“陛下,长公主还在外边跪着呢,今儿天气也不好,长公主的身子怕是……”
景帝心烦意乱地从一堆的奏疏中抬起头来,也是一脸愁容,“容安跪了多久了?”
今早容安就过来找他,说是想要去苏州帮着赈灾,苏州的事谢谦昨日也向他禀报过了,是有些棘手,谢谦明日便会出发去苏州亲自处理这件事。
这容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一大早就堵在他门口说是想要和谢谦一起去苏州。苏州城现在正混乱着呢,连谢谦都觉得难处理的事,他又怎么能放心地让容安去呢?
容安向来听话没想到这回却是动了真格了,她还威胁自己说自己要是不答应她就跪在外边不起来了,害得他连早朝都没有去。
德喜抬眼瞧了瞧外边有些阴沉的天色,“快一个时辰了吧。”
景帝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你去把容安叫进来吧,她向来性子倔,决定了事情谁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