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长得又高又壮,虽然自己也有一六五,可在此人面前她只能用“娇小玲珑”来形容。这男人要是发起火来,完全能够将她当小鸡仔一般给收拾了啊。
不敢再靠近了,也不敢再指着对方痛快淋漓的大骂了。
她不露声色的将高跟鞋往身后藏了藏。
只是……
唔,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差,可他衣着脏污褴褛,形容憔悴。而且竟然还束着长发,像个艺术青年,就是那头青丝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
他两手空空而立,浑身上下再无他物。
这是遭抢劫了吗?
艾菲敛了敛怒气。
暗想,说不定是个开着车独自上路的文青,路遇抢劫好容易才逃得一命。如果是这样,那他还可以稍稍得到原谅。
一番琢磨,艾菲决定先打听一下对方的情况,再视结果而定要不要给他一顿教训。
遂高声问道:“喂,你是不是被抢了啊?”
那人紧抿着嘴唇,神色不明的将艾菲看了又看,没做声。
“哑巴?还是你没听清楚?我问你是不是遭抢劫了?要不要我给你报警啊?”艾菲再问了一遍。
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还好终于有了回应。
他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不是被抢了?
“那你干嘛跑到高速公路上来?这不准走人的,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听罢,他仍旧微微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不知道危险吗?还是不知道高速公路上不准人行走?
艾菲皱眉,渐渐起疑。
这男人看着不像是个傻子,他还知道对她的问题摇头,难道……难道他是个逃犯?!
忙仔细打量,试图找到他身为在逃犯的蛛丝马迹。
方才发现男人穿的衣服也有些奇怪。
长袍,明黄色的,隐有暗纹和刺绣。
绣的是什么?长长的,弯弯曲曲的。
菟丝花?牵牛花?
袍子实在有些脏、烂,并不能一眼分辨出来到底绣的是什么花样儿。
不过这衣服明显不是现代装,一般人谁会穿这种奇奇怪怪的长袍招摇过市啊?又不是说评书讲相声的。
哦,那他倒有可能是干这一行的,或者是个喜好国学的文青,特立独行。
文艺工作者和知识青年,给艾菲增加了好感度。
她偏头又往下看。
渐渐的,目光就被对方破布烂衫下面的那两条大长腿给吸引住了。
里面没有穿长裤,貌似真空,小腿已在微风里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