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吧,我没事了。”
沈默嗯了一声,顺从的松了手,将言教主扶了起来。
不成想言教主一掌便是扑面而来。
沈默面色仍在惊讶,身子已经退到了三尺之外。
言教主耸了耸肩,“看来我是杀不了你了。”
沈默走过来,“你若是想试我的功夫,没必要如此。”
言教主一脚就踹了过去。
沈默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揉着小腿抽气。
言教主拿眼角的余光去看,高挑的眉毛里有几分不忍。不过言教主心里便是翻了天的不忍心,面上也只有一种表情,嫌弃。
言教主整了整衣服出了洞。
沈默立马停下揉脚的动作,眼睛里闪闪发亮,他娘说过善良的女人可以娶。
沈默屁颠屁颠的走出来,言教主眼睛往下一瞄,嘴里就是嫌弃,“刚才看你疼的那样,还以为本教主功力见长把你给废了呢。”
沈默利落的脚步蓦然一停。他娘也说过毒舌的女人少惹微妙。
时近黄昏,言教主和沈默准备回金沙帮。言教主事先来过一回,沈默自是跟着言教主下山。
“你是来帮沉默查案的?”
沈默嗯了一声。
“她自己呢?忙着应酬?”
沈默道,“她受伤了,在养伤。”
言教主挑挑眉,“什么意思,拖延时间?”
“言教主果然聪慧。”
言教主不屑的哼了一声,走路都生风,像极了被夸的小猫扬起威风凛凛的脑袋。
沈默将严夕的事悉数告诉了言教主,问道,“有关于严夕的事,易孤一口否认,上官青闭口不谈,我想唯一的线索约摸是你手里的那个鎏金镶玉杯。不知言教主从何得来?”
言教主摇摇头,“手下人送的,我看着还行就收了。别问我是谁,我早忘了。”
这条线索便也是断了。
“依言教主所见,风雅就是严夕的可能性有多大?”
言教主摇头,“风雅只是风雅,不会是旁人。”
“不过上官青在灵堂说当年严夕喜欢的人是易孤,易孤自己也知道,想必应该是两情相悦,你若是真想查,便去套易孤的话,多少会有些眉目。”
言教主冷静分析,仿佛事不关己。难道不是因为风雅掌握了可以让言教主脱困的证据,沉默才答应查严夕的案件?
“你一点都不关心?”沈默问,他有些不赞同言教主的做法。
“我又不认识严夕,我关心作甚?”
“可是风雅的意思是如果不查出当年的真相,她就不会帮你脱困。”
言教主啧了一声,“风雅能威胁到你们却威胁不了我。因为你们想要一个真相,给我一个清白,好让我不要杀人。如果我真要一个真相我会去问风雅。”
沈默脚步一顿,站在了原地。
言教主走出两步,回头。
沈默笑了笑,有几分无奈,“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说我们都在做无用功,都是多管闲事。”
言教主脊背一凉,被人当面指控的滋味并不好受。扪心自问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可她一向傲得紧,以利为先,没那么多功夫纠结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