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狠狠的眨了眨眼睛,他怎么不知道这言大教主能够无理取闹不讲道理脾气极差到如此地步!
但沈默的声线依旧毫无被惹怒的起伏,传音过去,“我以前在皇宫里见过,具体的用处却是不知。”
具体用处不知?那和不知道有什么差别?
“我见过不仅话多且没用的男人,但你的没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言教主凉飕飕的传了一句话。
易孤滴在地上的血渐渐汇成一滩,至少差点被言教主打开的罐子发出了滋滋的声音,而后瓦罐盖被顶了起来。
一条蛇,毫无顾忌的爬了出来。
接二连三的,从罐子里,墙角处陆陆续续爬出了蛇影。
言教主仿若想起了什么,瞳孔蓦然一怔。
“快走!”
言教主一手抓住沈默,另一手手腕上的镯子飞转。破空之声向茅草屋的房顶疾驰而去。言教主抬手一拉,对上就是一掌。掌风吹散茅草,二人一跃而出。
屋外的场景更是让人恶心,一条条的蛇挂在了四方屋子的不同处,地面上更是有不少的蛇在蔓延攀爬着。但却有四个人现在了蛇群之中。他们手里拿着玉萧,目视前方,神情呆滞。
“人不与畜生斗,快点离开这里。”言教主同沈默说着,手腕却是在颤抖着。
言教主很少怕一些东西。但言教主上次来金沙帮藏白玉杯当真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言教主大驾光临,茶也不喝这会便要走?”易孤擦去手上的血,走了出来。他神情淡然自若,仿佛早有预料。
“你知道我跟踪你?”
易孤摇摇头,“我知道有人跟踪,却不想是言教主。看来言教主当真的受了重伤。不然也不至于被我察觉。”
“你觉得就凭这几条蛇便能对付本教主?”
易孤却笑,“如若不然言教主只怕早已大开杀戒逃之夭夭了不是?”
“你想取我性命?”
“没人不以杀得言教主为荣。”
言教主冷笑,“我还以为你是悲愤欲死,想替你师傅报仇呢?这般看来易小兄弟演戏的功夫当真是不差,差点连本教主都瞒了过去。”
易孤刚才在厅堂可是悲愤欲绝,恨不得和玉石俱焚。可是现在,他看向言教主的目光太过清浅,完全不像是仇视一个杀害他师傅的仇敌。
事出反常必有妖,言教主若是无辜,这易孤陷害他的可能性最大。
“言教主是想说些什么呢?是易某不够仇视你吗?可你把这件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何况你们今天根本逃不出去。”易孤袖手一挥,四方齐动!
逃!
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言教主的脑海里,但言教主没有丝毫的犹豫。揽过沈默,径直向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山有一处瀑布,从山顶径直而下,落进山脚处的一个极深的水潭。易孤养的蛇不懂水性,那里是最好的藏匿之处。
易孤看着言教主逃逸的方向,眸中陡显阴鸷,“上次来的那个人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