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你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吗。”
郭果果看向他。用那双澄澈干净的杏眸看向他。“假如这个女人。永远都沒办法爱上你。不管是这一刻。下一刻。还是这辈子。后半辈子……她永远都沒办法爱上你。那你还会接受她么。”
“我从不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有些人的爱情。第一眼遇见的时候。就注定了。能够培养的。从不是感情。而是伤害。而是互相生厌。”
“我们会越來越讨厌对方。越來越厌恶彼此。直到有一天。我们对对方背弃。”冷着一张俏脸。郭果果毫无感情的说出这番话语。
她想到了她的母亲。还有段夫人。还有段子枭的母亲……
他们的这辈子。或许都爱过段宏辉。或许此刻还在爱着。还有那些沒名沒分的女人……
段宏辉说过他是如何如何的喜爱母亲。最终不也是娶了段夫人。背弃了母亲么。
爱情这个字眼有多廉价。古往今來的爱情故事。都能做出辩解。
只是。女人往往是最软弱最容易心软的一方。所以即使她们守得了那一地城池。最后爱上的结局。都只是灰飞烟灭。
“……”他沒有说话。那脸上的表情。显然是犹豫了。显而是惊愕了。显而是完全不能接受她说的这些假如。
“刘同……”她微微低垂了眼捷。唇角似乎挂着笑。又似乎不在笑。
看着远方飘零打转的落叶。她就用那样轻飘飘甚至是游离的口气说道:“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管我等的那个人。会不会來;不管我爱的那个人。会不会再次出现。我的心。都已经死了……”解开围巾的蝴蝶结。取下那条围巾。交到刘同的手上。握紧。
她不再停留。也不想去看身后那人是什么表情。
郭果果就这样。踩着一地的落叶。在那咯吱咯吱声中。慢悠悠的远去。
等刘同惊醒过來。再拾眸望去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与那头的梧桐树叶连成一片。冬日冷风中。只有她风衣的一角。沿着他视线的弧度。慢悠悠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