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反驳,也不承认,抽出一根烟,在手指间轻轻把玩着,
“你和我都是聪明人,很多话不必挑明,我们都知道彼此要什么,能满足你的,我一定满足,不能满足的,我也不希望被人逼迫,况且,如今也沒人能够逼迫我做什么,”
宠天戈的意思很明显,他在提醒傅锦凉,不要试图用宠家的长辈作为借口來压制他,管束他,
被看穿意图,傅锦凉顿时有些羞赧,也有些恼怒,她确实希望在自己和宠天戈的婚事上能够获得更多的來自婆家的支持,但无论是宠天戈的爷爷,还是父亲,都委婉地告诫她,不要将男人看管得太死,凡事过犹不及,他们甚至反而劝她只要做到本分就足矣,
宠家的男人,多的是逢场作戏,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妻子,而再也不流连花丛,在老人们的眼里,那根本不现实,
面对着长辈们的“谆谆教诲”,傅锦凉面上苦笑,心底却益发凉透:宠天戈不是不会收心养性,只是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宠天戈,你这是在暗示我不要干涉你的自由吗,”
她不由自主地扬高了声线,天寒地冻,自己等在外面十几分钟,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想,这个男人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
“大过年的,不要吵,我头疼,”
宠天戈感到一阵的不耐烦,看了一眼时间,低声提议:“既然你父母已经回去了,我也送你回家吧,”
傅锦凉一声不吭,许久,才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是真的累了,和他纠纠缠缠几个月,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自己也动了心,她一向自负好强,在男女情事上当然也是如此,不想低头,更不想认输,
往日拥堵至极的中海街路,此刻几乎见不到一辆车,道路上空荡荡的,弥漫着鞭炮爆炸过后的火药味道,开起车來很有上了高速的感觉,
车内,嘶哑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同一首曲子,傅锦凉听了两句,伸手关了音响,
“你不要沉着脸,好像结婚之后就是和她生离死别似的,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你刚才也明说了,沒人能管得了你,你想和她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傅锦凉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敲着车窗玻璃,缓缓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