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栾金会有情绪。他看不上的女孩儿。竟能嫁入谢家这样的豪门。虽然说周扬不过是外孙。但谢家的情况。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沒想到。此时此刻。这个女人“恰好”出现在这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一定就是她拖了栾驰下水。
一想到这里。栾金再也顾不得绅士风度。几步迈过去。一把攥住了夜婴宁的手腕。
她本來正在低着头。暗自想着宠天戈到底什么时候能來帮自己保释出去。沒想到眼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吓得她猛抬头。正对上栾金狰狞的双目。
“啊。”
夜婴宁毫无防备。像是一只小鸡似的。险些被栾金从地上提起來。
“你干什么。”
栾驰大吼一声。上前一把用力推开栾金。怒道:“有什么你冲着我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耍你的市长威风干什么。。”
栾金被他推得倒退几步。只得松开夜婴宁。她惊魂未定。喘息着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
原來是栾驰的父亲。怪不得他刚才一见到自己。犹如见到了阶级敌人一般。
夜婴宁知道。对方对她的成见很深。觉得她根本配不上栾驰。而且认为就是她让栾驰变得冥顽不灵。成了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这种认知一旦已经形成。就不可能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得到改变。
“你不用管这里。赶紧走。我还在等钟万美的律师过來。我说什么都不会先走的。”
扭过头來。栾驰瞪着夜婴宁。即使在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并未好多少。因为大声说话。他不小心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刚结痂的伤。立即迸裂出新的血液來。
本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沒想到。栾驰留在这里的理由。说來说去。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夜婴宁当即愣怔在原地。似乎根本已经忘记了刚才对自己凶神恶煞的栾金。只是呆呆地看着一张脸已经彻底肿起來的栾驰。
要不是此时此刻的情况特殊。她说不定就笑了。因为他的脸真的是肿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半个头都鼓起來。像极了大头娃娃。
可是。她完全笑不出來。倒是想哭。不。哭也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