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天戈这才松开手。点头说是。
夜婴宁实在困倦。抽回自己的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根本无暇去顾及他眼底的惊惶。她跨出浴缸。拧开水阀。快速地冲洗干净一身的沐浴露泡沫。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在极度的疲惫之后。能够甜美地睡上一觉。简直是莫大的享受。
相对于夜婴宁的心无旁骛。宠天戈却是罕见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中。。
这些天以來。一直叫嚣着欲望的身体得到了满足。他终于能够静下心。
怕吵醒她。他沒有开灯。也强忍着烟瘾。只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调成静音的手机忽然响起來。宠天戈丝毫也不感到惊讶。他猜到这个电话早晚都会打过來。
“喂。”
他压低嗓音。接起。干净利索地出声。
“这几天都沒见到你。所以打电话问问。宠爷爷的病情如何。听说。你半夜被召回去了。居然病得这么严重吗。”
那端传來傅锦凉关切的声音。她的消息属实。在马球会所的当夜。宠天戈匆匆离开。确实是因为接到电话。宠家的老爷子忽然夜里中风。被送往医院抢救。
“还好。抢救及时。”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逃不过。“冲喜”这两个字。两天來几乎被所有的宠家人挂在了嘴边。本就迫在眉睫的婚礼这次变得更加紧迫。
“我该去医院看看他老人家。说不定因为有了这场婚礼。宠爷爷会很快好起來。”
彷佛听不出來宠天戈语气里的敷衍似的。傅锦凉依旧是十分镇定地回应着他。很有几分自说自话似的。
“傅锦凉。你该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他终于按捺不住。万分厌恶同她的虚与委蛇。索性把一切都挑明了。以此刺激她马上挂断电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