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在云楚楚的算计之内，所以当他赶往战场的时候，对看见卫长生一事并不意外。

卫长生也看到了他，两人遥遥对望。

“如果你现在收手，我可以放你一命。”卫长生沉声道。

云楚楚忍不住笑起来：“多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他进入到自己的机甲中，抬起手，异能放出，联邦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他们佩戴的精神一能屏蔽器根本挡不住云楚楚，就连早有准备的星盗这面都差点睡过去。

“虽然我最近不断征战，但面对联邦战神还是有些心虚。”云楚楚轻声道：“所以，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

他扬起唇笑了笑，透露出几分狡黠。

卫长生沉默片刻，机甲的左手处开始变动，显露出了他常用的武器。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片刻，像是叹息一般自言自语：“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当你们开始自相残杀时。”云楚楚语气中的笑意尽数湮灭：“我没想到你们会杀掉对方。”

而且这件事里有他的错误，云楚楚无法逃避，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赎罪。

他们打了起来。

这甚至不能算是一场战斗，云楚楚的实力与卫长生相比还有所差距，但他早已有所预料，甚至抓了方索来当自己的帮手。

如果单打独斗，卫长生不怕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即使是方索，也有不小的胜率。但是当他们合作，想要胜利便变得困难起来。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赢不了，卫长生的眸色沉了沉，干脆将攻击的重点放在了方索身上。

云楚楚发现了这一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柔软尽数压下去。

卫长生最后还是输了，方索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反倒是云楚楚站在一旁，损伤并不严重。

“你这么对他好，难道他能领情吗？”方索咳出一口血，他的机甲已经不断地发出警告声。

“不需要他领情。”卫长生的机甲已经完全损坏，他慢慢从驾驶舱中爬出来，即使伤重，依旧挺直脊背：“只要我确定他是最后的赢家就足够了。”

他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现出几分嘲弄，看着方索，充满恶意。

方索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预料到自己的失败后干脆直接让方索一起失败，这样所有人都无法得到云楚楚，所有人都输了。

云楚楚转念就想到了这一层，眼里升起淡淡的阴霾。

他讨厌这些人霸道的独占欲，但是卫长生这一次的确帮了他不少忙。

虽然手段不光彩，但联邦战无不败的战神名声已经被摧毁，方索此刻也深受重伤，无法反抗。云楚楚的复仇计划已经全部成功，他站在一片虚无的太空中，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似的，再没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仇报完了，他也永远也不可能回家了。看似什么都拥有，握起拳又发现自己依旧什么都抓不住。

他虚虚地叹息，转身收兵，向根据地驶去。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