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黑暗中温存像只猫似的突然从树后蹿出来。车子的气流冲乱她的头发,若不是霍思危刹车及时她恐怕已经被撞倒。
霍思危借着明亮的车灯看清是温存,当下又气又急,冲出车门拉她到一边检查有无伤到哪里。
“你又发什么疯?你不要命了吗?”
温存不想死,她还要唤回阿衍,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地生活在一起。
“我不这样你不肯见我。”
霍思危见她没有伤到,扔她道一边又要走人。
温存拦住他的去路,好不容易等到他她怎么可能轻易再放他走。
“你今天走了我明天还会出现,你明天走了我后天再出现,你知道的,我不会轻易放弃。”
霍思危太了解她的纠缠功底。
在她的坚持面前还是他去放弃比较明智。
温存见他不走,问:“你到底为什么不想见我?”
霍思危冷冷道:“怎么,才两个月你就被纪遥林甩了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段位,看来不过如此。”
温存不懂霍思危是什么意思。
什么纪遥林?什么高段位?他到底想说什么?
“纪遥林为什么甩掉我?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啊。”
“朋友关系你整天和他卿卿我我?朋友关系你三更半夜跑到他的家中?其实被纪遥林甩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不过是想傍个有钱的男人而已,他不可靠我可以帮你介绍,不管怎样咱们也认得有十年,这点小忙我总可以帮你。”
温存从他的冷嘲热讽中听出端倪。
原来那天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喝醉。
如果没有喝醉,他那天让她滚出去的表现难道是吃醋吗?
她仿佛看到藤绳又重新垂落到井底,几近干枯的井底也冒出了清凉的甘泉。
他那天的表现是吃醋,今天对她不理不睬的表现岂不也是吃醋?
她的心脏从疲惫中抖擞精神醒来,重新恢复鲜活的跳动。
消失两年的阿衍又可以影响霍思危的情绪言行了吗?
一定是这样,否则霍思危绝不可能吃她的醋,她与霍思危连朋友的关系都算不上。
因为感激霍思危对皓龄的陪伴,她曾经主动尝试着和霍思危交朋友,但他除了脑筋有问题的时候,基本对她呈现冷淡状态。
她急迫地靠近霍思危:“你那天是不是看到了我送纪遥林回家,所以给我打了电话?”
霍思危见她眉眼之间隐有喜色,努力压抑的怒火一下蔓延成腾腾大火。
一个女人半夜三更跟着一个独居的男人回家,她有什么好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