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别过!”宋清娴懒得与他闲话,抬脚便走。
徐海经恍然回神,急忙喊道:“宋姑娘请留步!”
“在下今日正在调查那日疯子袭人之事,听闻宋姑娘当日曾与那疯子交手,不知可曾发现一些奇特之处?”
“奇特之处?”宋清娴闻言,歪着头努力回忆起来,“那疯子将自己炸成了煤球,似乎没留下什么线索……不过在那之前,我依稀中仿佛看到他脖子底下,靠近左侧锁骨之处纹了一个图案。”
徐海经即时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白纸:“可是这样的图案?”
他翻开白纸,上面画着一个飞鸟状的图案。
宋清娴不明其中深意,只能使劲想着当日所见的情形,最后才迟疑着点了点头:“约摸是……唔……多半是!”
徐海经似得了重要的线索,目光亮了几分,又是拱手一礼:“在下明白了,有劳宋姑娘。”
宋清娴耸耸肩,撇嘴道:“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为了你。”
她挪了挪怀中的葱兰,扭过头疾步离去,生怕有人追上来似的,只差没使上轻功。
徐海经立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久未回首。
须臾,却见宋清昱从路旁的一家店铺走出来。“咦?那不是我家小妹么?怎地跑这么快?徐老弟,该不会你又同她吵起来了吧?”
徐海经转过身:“宋兄误会了。”他迟疑片刻,忽而从怀里取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脂粉递了出去,“宋兄,这是嫣容阁最上等的脂粉,劳烦转交与令妹。上一回思虑不周,冤枉了令妹,这盒脂粉权当是赔礼。”
“赔礼?”宋清昱勾起了唇角,慢条斯理地展开了纸扇,他瞥了一眼那盒脂粉,并不接过,“徐老弟还是拿去送给你家的表妹吧。舍妹素来不爱涂脂抹粉,家中脂粉无数,都要堆积如山了,有不少还是宫制的,当真是浪费呀。”
宋清昱叹了一口气,摇着纸扇走远。两人本来交情尚可,但自从出了上次徐府之事后,他亦是许久没给徐海经好脸色。
徐海经只得收回了那盒脂粉,低头不语,半垂的双眼里夹着些许遗憾。
他的小厮见状凑了上来:“公子为何独自站在这里?公事可都办完了?”
徐海经并未回话。
小厮见自家主子心情不愉,试探着又换了一个话题:“明日便是朝华节了,不知公子会收到几株花。公子,若真的有姑娘送花与你,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徐海经沉脸看了他一眼:“女子送花与男子,到底于礼不合。但……”
他说到一半又停顿下来,小厮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静待着他的下文。
“若当真要送,葱兰或许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