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都是些什么操蛋事,之前跳出来一个克雷斯被她放倒了,怎么现在又跳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沙雕,你他妈到底是谁啊!让她简简单单做个任务有这么难吗?!

“糟了,快走,跟我来!”破坏她任务的家伙见图利乌斯有所察觉,立刻拽起敖白的手臂将她拖走远离此地。

不是,大兄弟,她跟你很熟吗???敖白瞅着男人抓着她的手,他的手臂上还缠着崭新的绷带,看样子绝对是新伤,她相信只要痛击他的伤口他绝对会松手,然后再扔一枚烟雾/弹,就拜拜了您嘞。

这样算计着,敖白刚准备动手,结果那汉子又突然暗骂了一声,猛地将她往旁边墙壁一推。敖白正准备出手的攻击被打断,又被摔到这墙上正懵逼着呢,下一秒眼前一黑,只在腰间裹了一条白布的男人倾身压上,一股清淡的药草味扑面而来。

他的双手正撑在她的耳旁,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几乎要把两人间的空气完全挤出。也直到这时候敖白才看清了对方那张带着胡渣的脸和湛蓝的眼睛,她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金发披肩的小伙子有些眼熟,只是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觉得这孩子凭这张脸,要是她还混娱乐圈,她就可以包装包装让他c位出道……

咦为啥这句她也觉得有些眼熟?

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娇小的敖白此刻几乎被他的身体完全包围,但她依然能透过微微间隙,看到从走道经过的图利乌斯。虽然此次刺杀失败,而嘴贱的她还自己将时限限定在一个星期之内,但图利乌斯此行并没有携带多少随从,她可以在他们回程的时候下手,正好此刻是深夜,夜黑风高,路上也没什么人。

从一旁经过的图利乌斯并没有注意到疑似在小角落里干些私密事的他们,并没有找到原先躲在门后的人让他放松了警惕,他整理整理了衣服,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向外走去。见他离开了,敖白收回眼,又发现这位眼熟的小白脸并没有放弃这满身大汉的姿势,反而带着一脸痞笑地盯着她,连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染满了玩味。

“果然是你,神秘的狄安娜,你并不是我醉酒后的幻觉,而是一只偷偷潜入夜的小野猫。”贴得太近不仅让敖白看清了他的脸,也让他看清了敖白兜帽下的脸,更让他发现宽松大衣下隐藏的少女的身体。他并没有毛手毛脚地做些小动作,只是也没打算就此放开禁锢在敖白耳旁充满力量的手臂,“甘尼克斯为您效劳,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小野猫小姐?”

“……让开。”被“小野猫”称呼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敖白觉得自己的袖剑蠢蠢欲动。

“这可不行,让你又溜走了怎么办?”甘尼克斯笑道,暧昧不清的双眼里又多了几分严肃,“现在这里可到处都是‘贵客’。”

敖白听得出对方言语里的警告意味,她沉默片刻才开口:“我不会打扰到他们,就像我来的时候那样。”

“哦,就像您来的时候那般‘不打扰’?我怎么记得您前不久才打晕了一位贵客救下一位女奴?以及,就在刚才,您还准备‘打扰’卡普亚行政官?”甘尼克斯的语气像是在调笑,但他的神情可没有那般不正经了。

敖白微微一惊,因为她刚才并没有察觉有人跟踪,看来这个自称甘尼克斯的家伙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还要厉害。如果在她打晕那个猥/琐男的时候,这个偷偷跟在她身后的家伙叫来护卫,除了立刻撤退以外,她没有其他选择。毕竟这里除了一堆护卫外,还有一堆在竞技场杀进杀出的角斗士,敖白连自己能否正面莽出去都无法确定,更别说要在一堆追兵之下解决行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