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躺在医生的床上接受治疗,心情十分糟糕,而被派来照顾他的人还是早已形同陌路的好友梅莉塔,这让他心情更加复杂。在这些罗马上等人阶级奢靡的聚会中,主人命令奴隶在众人面前做原始活动取乐客人是常有的事,身为奴隶根本没有任何人权和自由,也不配拥有自主想法。
那个时候,奴隶的身份和角斗士生涯几乎抹平了甘尼克斯的棱角,他只想在角斗场上赢得自己的自由身,这个目标并不遥远,所以他选择了屈服。至于梅莉塔,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她丈夫,甘尼克斯的挚友,奥诺玛默斯的性命,也选择了顺从。
甘尼克斯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两人间尴尬古怪的气氛,突然间听到一声鹰啸。他原本可以忽略这个声音的,他不是没有听过老鹰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不同以往的任何鹰啸,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大半年以前那个纵身一跃坠入崖底便再也不见的身影……
那个时候他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他不顾身上的伤,猛地站起来,冲出门外,朝那他这段时间里几乎时常会在不经意间凝望的屋脊顶端,却只见到惊鸿一瞥便消失不见的黑色衣角,再等他定睛一看,那里早已没了任何踪影。
“你得回去休息,甘尼克斯。”从后追来的梅莉塔根本不知道甘尼克斯为何会盯着夜空发呆,她只是略带冷淡地劝道。经过那事之后她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她并不想背叛他,但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向甘尼克斯倾斜,以至于她不得不回避这位竞技场之神。
甘尼克斯并没有注意到梅莉塔语气的不正常,他愣愣地望着屋顶靠近悬崖的那一角,突然握紧拳,对梅莉塔说:“我没事,我得回去,我担心奥诺玛默斯,他从来不是宴会这一料。”
梅莉塔听了微微一愣,本能地脱口而出:“你疯了?女主人让我将你带下来就是为了让你远离图利乌斯,为了给巴蒂阿塔斯家找不自在他什么都会做,你回去他一定会找借口杀了你的!”
“放心吧,恐怕他现在正忙着找其他乐子呢,再说,‘这种’宴会怎么能少的了我甘尼克斯呢?”甘尼克斯冲梅莉塔不正经般迷人一笑,梅莉塔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脸色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去吧,你就是等不及想死在某位女士或男士的床上!”梅莉塔看着甘尼克斯远去的背影气道。
经过了大半年时间的努力敖白身上的装备早已换了一套,当初那套白色的刺客套唯一的特点大概是好看,比起实用性还不如她此刻这身黑色套装,隐藏在黑暗之中根本没有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了……事实证明这些堕落的家伙们也不会在意,他们早已沉沦在□□之中,见敖白一身黑脸也兜帽挡住只当是一种情/趣。
悄声从角落穿越的敖白就如同一道不被人注意的影子,目标任务正在另一间偏僻安静的卧室和一位女士纠缠,比起众多人集聚大厅,那位行政官大人倒给了她不少便利。只要在他兴奋的时候往背心来一刀,再扔下烟雾/弹迅速撤退就行了。
这样想着,敖白熟练地摸向那个房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躲过绝大部分护卫,却不想还是有人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