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却被瑞德轻描淡写地压下,沉默良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语气与往常无二:“明天可能会下雨。”

“……”敖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种被梗住的感觉,如同“老子脱了裤子你就给老子看这个?”的迷之难言感,以至于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别不相信,之前我船上能辨别天气的瞭望手曾经教了我一些看天气的方法,明天说不定真的会下雨。”

“那又如何?”

“傻孩子,下雨的时候,风浪大,能见度低,你说会怎样?”

瑞德都说到这个份上敖白还不能反应过来,那她就白活这些年了——盯上这艘船的海盗们,可能会借此机会袭击!想到马上就能当一把海上豪杰(?)炸沉(?)海盗船,敖白一下子就不困了,她立马跳下床,准备和瑞德商量一下行动方案,谁知这家伙居然撩完就跑,搁下这句话就爬上床,美其名曰我困了晚安。

草(中国语)。

第二天中午时分,果真下了雨,雨不算太大,还没到暴风雨卷起巨浪的地步,只是船行略微有些颠簸摇晃,让不少没有在雨天风浪中乘坐中型海船的人头晕眼花呕吐不止。敖白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坐过几次海船,所以她只是略有不适,还没有到晕头转向浑身无力的地步。

倒是瑞德如同闲庭散步,这点风浪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甚至他还通过早就混熟的水手,爬上了瞭望台观察形势。

“怎么样?”见瑞德浑身湿透地跑回来,敖白殷切地迎上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随手给他递了条毛巾。

瑞德擦了擦脸,脱下外套的他只剩下一件已经湿透的白衬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隐约勾勒出他的身体肌肉轮廓。他一边用毛巾搓了搓凌乱而湿哒哒的头发让它变得更加凌乱,一边说:“在这种鬼天气下,实在看不清什么,恐怕那海狼海盗团没有那么多狼性,并不会在风雨最盛的时候出手。不过有一点倒挺奇怪……”

瑞德故意顿了顿吊胃口,勾起了敖白的注意力,在她追问之下,他那张原本板起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坏笑:“你刚才,又是拿外套又是递毛巾,可真像一位等待丈夫归家的贤惠妻子呀。”

草(中日双语)!深刻了解跟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斗嘴的,敖白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的湿外套,以及瑞德见苗头不对立刻补充的一句“我是开玩笑的……”全都糊在他脸上,顺便沉思一秒可能瑞德的嘲讽和揶揄让她多了几分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