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这？

向佑收敛了表情，推了一下自己鼻尖上的眼眶，眼含探究地走过去。

”什么事？”向佑冷冷地问。

“夜莺找你！”

向佑有些诧异，齐佐现在居然在这？于是便跟随冷硬男人去见齐佐。

待向佑走进齐佐待的屋子时，就看见她依旧身着那件带血的黑色制服，笔直地站在窗前，不知望着哪里？

“人带来了，我先出去了！”冷硬男人对着齐佐的背影敬了个礼，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出屋子，把门关上了。

齐佐回过身，淡淡地看了向佑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便主动说道：“我听说了，手术很成功！谢谢！”

“没什么，这是我的职责！”向佑一脸复杂地看着齐佐，平静地回答。

又是一阵安静，两人一度无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

齐佐知道向佑还是在意了今天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便说：“我们离婚吧！”

向佑在脑海里想过无数个齐佐见他会说的内容，是不是要解释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要感谢他救活了撒希尔夫人，是不是要安慰他担惊受怕的心灵……想过无数种齐佐可能要说的话，却没想到，她会跟他说：我们离婚吧！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望和愤怒从心中升起，他的手渐渐握紧，温和的表情慢慢淡去，越来越冷的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地戳进齐佐的心底。

“齐佐，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我的工作很危险！”齐佐冷硬的陈述中带着一丝无奈。她想到向佑白天那双充满震惊不解以及她看不懂的复杂目光，她就感到一阵陌生的不舒服。她不想把自己最危险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就因为这个理由，你要和我离婚？那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向佑的目光更冷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齐佐现在已经被射成刺猬。

“那是任务……”

“去tmd任务！齐佐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你说暂停，我就要立刻退出？你把我向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

熟悉但带着怒火的话语再次从向佑的口中蹦出，让齐佐知道向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看着向佑因为激动有些泛红的眼眶，默默地闭上了嘴。

“齐佐——你未免太小瞧我了！”说着，向佑从白大褂内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那个写着勿动的牛皮信封……

“抱歉，我的好奇心很重，你走后，我马上就打开了。”说着，向佑粗暴地撕开信封，拿出那张他看了无数遍的信纸。

向佑，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牺牲了。勿念！——齐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