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瑁瑁站在道君身后,笑嘻嘻回道:“混元宗。”
长瀛道君补了一句:“长瀛。”
周遭修士皆倒抽一口凉气,微生灵越的脸上更是又喜又怕,“长瀛”倒不是个多稀奇的道号,但和混元宗联系起来,恐怕也只有那位了。
慕容灵越的表情更是精彩,长瀛道君声名远扬,沉欢魔门一战,那时还不是道君,西阚洲的无常尊都对他颇为忌惮。
便是做个侍童,跟在道君身边,恐怕也少不了好处,若是做了弟子,恐怕将来还要继承第一仙门混元宗。
“道君,你我今日无怨,远日无仇,想必您只是路过此地,并非要介入此事。”
陆无相便是心中不悦,也不能说得太过,但这里是他九渊门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是这位道君非要干涉他九渊门之事,也要看南漓州的魔修答不答应。
长瀛道君向来冷若冰霜,今日也是免开尊口,吕瑁瑁却毫无顾忌:“我们是路过此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倒是百里长风微微一笑,拱手道:“真人莫怪,我师尊不过是给我面子,这慕容家曾对我有收留之恩,虽然在此处日子过得清苦,不过还是要还一份因果的。”
慕容灵越见他这样说,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怒吼一声:“是你,好你个白眼狼,我们慕容家收留你,你却害死我儿。”
吕瑁瑁心里十分惊讶,想到慕容擎天那样折磨百里长风也就释然了,欺负一下男主的爱宠,他都不放过,你儿子直接欺负男主,不就是炮灰的命。
她翻了一个白眼,噘着红唇道:“这可就不好说了,修士比斗有生有死也是常事,况且,你们慕容家仗着我师兄寄人篱下,那般虐待他,他还想着帮你们度过难关,到底谁也白眼狼?”
慕容灵越更是气得脸色赤红,他没想到这百里长风竟然真的做了一个道君的弟子,恐怕还是混元宗斗剑井的首徒,将来就算当不上宗主,至少也是斗剑井的峰主。
可怜他的儿子英年早逝,否则哪里有这百里长风嚣张的地方。
修仙界吃瓜群众们看得目瞪口呆,好一出大戏,到底打不打?
陆无相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他不相信在南漓州还有人敢跟他作对。
魔修个个狂妄自大,嚣张傲慢,闭门酣歌,宴安鸩毒,又以恶毒之法修炼,有些魔修甚至连天道都不放在眼中。
正统修士修士连靠丹药堆积修为都嗤之以鼻,更何况是血祭和鼎炉之法,魔修虽也是人修,在其他修士眼里却与魔无异,因此两方关系一直紧绷如弦,不过陆无相才不在乎这些,他要做的事,谁都不可以阻挡。
他一释放威压,百里长风便满头大汗,虽然有师尊的阵法加持,到底他只是个筑基,被封印着的赤霄剑嗡嗡震颤,像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战意,长瀛道君却不可能派自己徒弟去迎战一个金丹初期。
他一站起来,元婴道君的威压便不再遮掩,与金丹威压相抗,陆无相坚持了一会儿,便开始冒冷汗,脸色发白,膝盖一软,险些跪地。
他在南漓州作威作福,从未遭遇对手,元婴道君们不是镇守山门,便是日复一日地修炼,无常尊也不可能对他下死手,因此,他还是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金丹与元婴的差距,连威压都扛不住。
百里长风却心中战意满满,主动请命道:“这等小人,何劳师尊出手,弟子替您一战。”
吕瑁瑁知晓男主心气高,没想到他还是个练气,敢去挑战金丹。
长瀛道君当然心有疑惑:“你?”
百里长风坦然道:“弟子在陵光山已然筑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