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回神。”娇杏端着洗脸水放在脸盆架上,边跟坐在床上发愣的初夏说话。
初夏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不说,还有严重的有宿醉的后遗症,头疼欲裂。
昨夜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初夏抓了抓齐腰长发,想着如何问妥帖既不让娇杏发觉些什么又可以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
“哎哟。”初夏捂着头闷哼了一声。
“小姐,怎么了?您哪不舒服?”娇杏果然捧着热洗脸巾小跑了过来,将初夏手擦了擦,“脸色不大好啊,受不得酒劲,下回可不能由着性子让你喝了。”
“还好,就是头有些疼罢了。”初夏接过洗脸巾盖在脸上,许是昨晚醉酒一晚上未开嗓子的缘故,声音低哑。
“小姐漱漱口,您若身子不爽利就多躺会,饭我一会端上来,再在床上放个小桌。”娇杏看初夏人精神不济,以为昨夜吃酒的缘故。
这话听在初夏耳朵里,却以为自己行了不轨之事。昨夜她模糊记着年希尧过来了,俩人在门口说了会话,说了什么有些记不起,但最后她被年希尧抱了进屋,她是记得的。
后面的事又没影子了,这大概就是隔断片的感觉吧。
“不,我没事,没事。”初夏一掀被子,就想下床。
“小姐,你紧张?”娇杏这丫头精怪得很。
“恩,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初夏坐在镜台前梳着头发,不经意地提起。
“有人么?小姐,都赖我,昨晚吃酒吃多了,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可是屋子里少了东西?”娇杏快速查看了一下屋内,明面上的东西没少啥。
“没有,就是直觉,直觉。”初夏打了个哈哈,随口扯了个理由。
“小姐,您昨夜不是去门口捉猫去了么?猫呢?难不成是条勾魂猫,把我家小姐的魂勾走了,剩下个痴痴呆呆的傻小姐,一大早的说胡话。”娇杏突然想起这一出,噗嗤一声笑了。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让你成个兔豁嘴,看你羞不羞?”初夏回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全无一点威慑力。
“小姐,张妈让我上来看看,怎么还不见下去?可是身子不舒服?”妮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妮儿过了这几月,见天的疯长了。果然是十二三的丫头,到了岁数就开始抽条,身形开始凸显了出来,连那臃肿直筒棉衣都遮不住玲珑曲线。
眉眼盈盈,端端有了股子青涩的女子味道,硬生生有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滋味。
“好了,就来就来,杏儿你学学妮儿,做事越发沉稳,越发有章法。”初夏就着有些冷了的洗脸水,人清醒了几分。
人一旦清明,昨晚的事情就如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重复轮转。
一会是年希尧依在门上看着她微笑;一会又是年希尧那滚烫的掌心贴在她柔然的腰间,隔着数层衣衫都仿佛衣衫尽失,烫得人发软,这叫她现如今想起,都不由得心里阵阵发麻,又酥又绵。
一会又是自己依在人怀里说着混账话;一会又是自己厚着脸皮摸着人的眉目夸着人好看来着……
要死了要死了,初夏宁可自己现在醉得不省人事的好,越想越臊得慌,可又忍不住在心里在密密实实地翻过来覆过去想它几个来回,稳稳当当应在心里,烙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