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拱手告饶:“好姐姐,我这不是人傻嘴笨,怕坏了事么?”
“所以你想溜走?”初夏阴恻恻的,静怡抖了抖三抖。
“没有,不敢,不存在。”静怡三连拒绝。初夏哑然,这是她平常教的,这会全用来对付自己了。
“那麻溜进去吧。该说啥,不该说啥,自己看着办。”初夏撒手,自顾自往屋里走。
“是,小的遵命。”静怡行了个不着调的礼,跟在后面一路进了前厅。
这静怡压根就没想要真走,就她那颗燃烧着的“八卦心”不一探究竟,她决不罢休的,只可惜初夏根本就没有看破。
照常理说这点小伎俩在初夏姐那不够看的,今晚居然没看破,只能说明有事妨碍了,让她没法正常思考。
说不定这事,指的就是前厅坐着的那个人,她的表哥,年希尧。
静怡兴奋得直搓手。
“见过表哥!”一进屋,静怡端端正正问好,一副淑女模样,跟之前院子里疯闹的那人大相径庭。
初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片子两幅面孔玩得可真耍溜。
“静怡,你可有人陪着前来?”年希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仿佛这翁家的茶是极好的。
这怎么不按套路来?
“啊,有,有的。”静怡打了个哈哈,“宝珠在门外侯着呢。”
“就宝珠一个人呐。”年希尧搁下茶杯又说了一句,“你俩终是女子,天色已晚,出门也不大方便,不如你让宝珠回去禀明姨母,就说晚些时我会遣人送你回府。”
静怡哀嚎一声,她压根就没带人出来,再说宝珠现在可躺在床上假装她呢。表哥若送她,指不定生出什么事端来,于是只好偷偷拉了拉初夏袖子,向她求救。
“年公子好像跟苏府不大顺路罢。不如等会我亲自送她回去,保证毫发无损的安全送到苏府。”
“翁姑娘也是女子,既然在下担心静怡安危,自然也不会将姑娘置于危险之中。这是小事,翁姑娘不需操劳,交给我就好,还是信不过在下,嗯?”年希尧搁下茶碗,认真看着初夏。
这每一字的意思,初夏都懂,可拼在一起,她就不懂了。什么叫不会把她放在危险之中?什么叫小事不用她操劳?什么叫信不过他?
谁不信他了。蓦然初夏想起正午在悦来客栈发生的事,脸上火辣辣地烫人。
自从上次王二说寻不到胡大力二人下落时,有提到二人失踪可能跟“悦来客栈地字十二号”的客人有关。初夏不死心,自己找上门去。这事还真是巧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