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初夏跪在地上,拿起一块扁平的石头,写了一个大致经过。
“起来吧,下不为例。”年希尧转身走了。
“你看看你做的事。爷今日难得兴致好,说了去骑马,结果你倒好,让爷伤了胳膊。”添喜这回绷着一张脸,低声训斥着初夏,“自个领了罚去,还不走,跪在这儿作甚?”
添喜抬脚匆忙追了上去:“爷,我这就去请了王太医来看看。”
添喜的声音隔着院墙传了过来:“一个蠢奴才,爷为她受伤不值当。”
“好了,好了,我胳膊不痛,头都被你念痛了,她并非故意为之,你让管家好生管教就是。”年希尧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应该疼得很吧。
初夏神情恍惚回了五味轩,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又惊又怕。
头套被响云拉得往后移了一些,露出了些秀发,这若被发现,就全穿帮了。
那日后,初夏都不曾见过年希尧。心中越发担心年希尧伤势,无奈无从打听。昨日好不容易逮到添喜,软磨硬泡了好一会,添喜才告知年希尧事务繁忙,伤势好了大半,明日又要出趟远门。
当晚,年希尧一个人回了趟书房拿了东西,初夏怔怔看着他从进门到出去,待她惊醒过来,纸上算是年希尧,年希尧。
初夏撕下揉成一团,作势扔了,想了想,又铺展开,妥帖收好。
五日之约如期而至,年希尧出了远门,初夏也要出了年府。
吃完饭,初夏找了个理由溜出了五味轩,去了趟废园子:“丰年,一月为期,如你家人未能如期接你,我会作为家姐身份来接你。今夜戌时一过你就可回五味轩了,我往常跟你讲的,你可有一一记住?”
余丰年愣了一下,才接过东西吃了起来。
今日初夏在来园子的路上,卸掉了以前的cos妆,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样子。
见余丰年并没大惊小怪,初夏心下安慰了很多。这人没她想的那般简单,能在废园子安全度过五日,且不说他如何敝人耳目逃到此处,单单就这份忍耐和冷静已是超出旁人许多。
再说他出生在那种大家族,应是打小习惯了各种谋算,只是眼下二人互惠互助,别的已不在初夏考量范围之内。他助初夏出逃,初夏也希望他有绝对的能力自保,这世间最怕亏欠二字。
“破云轩那位虽说性情不好琢磨,但好在没见他为难过下人。这一月,你需谨言慎行,不能莽撞行事,莫要大意了,分派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可自作主张,你莫怪我啰嗦。”
余丰年腾出手,拿了根棍子,一一回应。写得不如往日那么快,反而显得极其用心。
初夏同他换了衣裳,转身出了门。
天已擦擦黑了,正好,小谷粒给她的翻墙新技能用得上了。
初夏离墙三丈,原地蹦了蹦,甩了甩胳膊,然后发力狂奔,右脚一脚蹬在墙上,整个人腾空起来,双脚!交替,几个来回,人已轻巧地越过墙头,落在了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