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中午,安宁又想起了这个姓杨的男人,用大力气把自己拉倒卧房,然后自己躺床上蒙着被子睡觉的事。
不会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吧。
安宁想来想去都没得到了结果,不过心里总算没那么紧绷了,心劲一松,渐渐地又进入了梦想。
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两天过得,不仅仅是身体上,心里更是大起大落,精气神耗费的厉害。
屋外的杨羽,此时正在院子里熬药。农村长大的她会烧火,但是熬药这事他没做过,折腾了快个小时才在小瓦罐里给她把药熬好。
“醒醒,醒醒,起来吃了要再睡!”等杨羽重新端着一碗药进来,没想到,人竟然又睡着了。
安宁感觉有人摇动自己,半醒中看见杨复生1的脸就在自己上边,惊得马上就清醒了。
“吃药了。”杨羽看她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醒马上进入紧张戒备的状态,立刻往外退了一步,然后拿去桌子上的药碗给她。
草药的味道很难闻,安宁看着碗里的黑糊糊,不知道要不要喝,这人会不会在药里放什么东西。
“放心吧,我不会的,这是找大夫给你开的药,我要是想对你动手刚才就做了,没必要还白费力气的去给你弄药吃。”杨复生像是能看懂安宁想什么一样,冲着她说。
要不要相信他,安宁心里动摇了。
“吃不吃在你,我出去了,就在对面的西屋,反正家里没院门,你要还是怕我害你,感觉在这里不安全,想走就自己走。我说了不会动你,你不信,我也不拦你。”杨羽说完这么些头都没回的直接了东屋,穿过堂屋往西间去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杨羽很是感叹,幸亏她下午将这个房间打扫了,不然说不定她都要睡外边了。
想完之后,感觉了一下外边,没听见东边的动静,才闭上眼,让自己赶快睡。现在有八点多不到九点吧。
但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家里,连个煤油灯都没有,刚才去给送药,借的都是破窗露进来的光亮。
还有她现在很饿,一下都没吃东西,但是家里连一点能吃的粮食的都没有,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她又没地方弄吃的,不睡觉干嘛,干坐着挨饿吗?还不如赶紧睡了呢。
杂七杂八的想了一通,把今天的事情在脑子里过来一遍,没多久,身体疲累的杨羽就睡着了。
而此时东间的人也警惕的听着外边的动静,竖了耳朵听了好久都没听到动静,坐在床上,手里的一碗药已经在慢慢变冷。
要不要喝?安宁再次问自己。
皎洁的月光从破烂的窗子里透了过来,照在地上,安宁这才发现,这个房间和下午不一样了。
变的干净整洁了,回头看自己所在的床上,上午的时候还是衣服被子杂乱的一堆,但是现在除了被子褥子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被子褥子摸着软软的,应该是晒过太阳的缘由。
种种的一切,都显示这个家不一样了,而且男人的行为也变的更加怪异。
安宁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不过好像这种变化对她来说不坏,至少这个男人看上去真的不像是要对自己出手的样子。
就像他说的,如果他想动手,上午或者自己刚才睡着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而且男女力量的差异,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没力气跟他反抗。
不管了,反正只剩烂命一条了,安宁闭着眼睛,一抬头,将手里难闻的药汤直接喝了下去。
大不了就是一死。喝完之后,安宁感觉着自己的身体,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结果等来的只是越来越困。
难道他在要里下了……
安宁的思维还停在自己怎么脑子越来越沉,很想睡,姓杨的男人的药是不是真有问题,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听着远处传来的鸡鸣声,直接惊醒,梦里她梦见杨复生用药把她弄晕过去之后对她欲行不轨。
坐起来安宁赶紧去看自己的身子,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不合身材的喜娘服,只不过经过下午的一通折腾,早就看不出原来鲜艳,现在脏乱不堪。
他没有动自己。安宁轻呼一口气,提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着外边已经大亮的天,她听了一圈,没听到什么响动,小心翼翼的下床穿鞋出去。睡了一夜,她想如厕了。
不过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她都没找到茅房,这人家里茅房在哪呀?安宁被肚子逼的心里烦躁急切。
“你找什么呢?”杨羽扛着半捆柴禾,手里拎了一只野鸡从外边刚进来院子,就看到家里的这个女人,一圈一圈的在院子里打转。
想走有大门,干嘛在院子里打圈。
杨复生突然地声音吓了安宁一跳,警惕的回头看着他,完全是一副防备的模样,一张小脸上是强做镇定的慌乱。
看着双手捂着肚子的样子,不用她说话杨杨羽就猜到她是想上厕所,顿时麦色的脸上就是一红。
“咳。”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才略带别扭的说:“家里没有茅房,你要是想方便去屋后或者西边的小树林吧。”
一个大男人,家里没茅厕,这事不管是谁,直接对外人谁说出来,心里都觉得尴尬。
感到尴尬的不仅是杨羽,还有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