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安一本正经解释：“回寝室的路，出校门的路，正好顺着，一起，正好。”

“我刚话没说清楚。”宋眠立马话一转：“我是要回琴室，琴房的那个琴室，不是寝室。”

顾临安对她生搬硬套的解释，概不接受，微侧头眯了她一眼：“也正好顺路。”

宋眠“……”

汤明目视两个人的离开，仿佛看着自己的心肺肠胃被扯开，痛得眼底湿润，无神的看着远方。

在暗沉的眼眶里，月亮盈亮的光映在他的黑眼珠子里，慢慢而慢慢的，他瞳孔赫然睁大数倍——女人，是个女人，向他走过来。

“顾少爷，顺路顺得那么理所当然，我是信不了的。”宋眠摆明了话，她现在对身体的操控可谓得心应手——双手别在背后，两只手捏搓着。

“巧合。”

“巧合？”宋眠说：“这事儿就像提线木偶，一拉一扯，一动一撞，动了一只手臂，碰到了身体，身体连着碰另一只手臂，紧接着就是在一个小循环里，动了起来。所以，我不信巧合。”

“形容不错。”

前面转弯，顾临安步子不动声色的慢了一步，等宋眠转了弯，他才跟上来：“我也不信巧合。”

“……嗯？”宋眠感觉到自己被耍着的感觉：“你在耍我？”

顾临安严肃承认：“刚才不是巧合。”

宋眠：“你真是在耍我。”

“张颂死了。”

他突然把这件事，告诉她。

“……”宋眠一时无话可说，沉默了好一下：“谁？”

“在那个牢房里，看管你的男人。”顾临安说：“前几天死在牢房，没有任何打斗外伤，没有中毒迹象，脖颈处撕开了一条缝，是被一刀封喉的，大动脉隔断，失血过多死亡。”

“有现金的损失？”

“没有。身上没有任何东西的遗失。”顾临安想了想，为了符合所谓的逻辑，他补话说：“找到尸体后，作为我是他生前最后接触者之一，所以接受了调查，很多事情上，有点了解。”

“劫色是可以排除了，也不是为财，那么是行凶报复？”

宋眠慢慢推理着。

顾临安忽然侧头注视她。

宋眠反应及时：“你怀疑，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