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非感到那双在它脖颈上的手立刻收紧了,吓得两股战战,心里大声呼唤老板来救命,可惜这个时候朱标怎么也不会出现。
“臣不是这个意思。”胡惟庸道,“臣的意思是,此事只是巧合,生老病死,谁都没有错。”
“外面呢,怎么说?”
“是臣要携太医去看望诚意伯,与陛下没有半点关系,谁也不会说陛下什么。”
大殿内寂静下来,只有猫咪伪装出的呼噜声在低低地响。
过了半晌,朱元璋道:“咱记得前两天刘基来找咱,说吃了你的药,肚子里不舒服,感觉有石头坠在胃里似的,咱没在意,也只说是药三分毒,让他别想那么多,都是巧合而已,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胡惟庸趴在地上没说话,他知道朱元璋不会现在发作,还不到时候。
果然,这么大的事,朱元璋只是感概了几句,敲打了片刻,便将事情盖棺定论,让胡惟庸回家里去。
胡惟庸一走,橘非就迫不及待地甩了甩尾巴,期待地看着朱元璋,想从他腿上下来。
“怎么,这腿也就皇后和太子坐过,委屈你了?”
橘非又不敢动了。
朱元璋凝视着桌上的摆件,突然把橘非扔到地上:“去,去找你的太子去吧。”
胡惟庸一出宫,就在路边遇到了蹲守自己的刘琏。
刘琏眼睛发红,还穿着孝服。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亲眼看到父亲在病榻上绝望地呻吟,亲眼见到父亲短短几日瘦的不成样子。
三天,才三天呐!一天一副药,三天就活生生将一个人吃死了!
说什么一统天下刘伯温,那终究是个人,会动会笑,会给别人使绊子,也会被别人绊倒。
那是他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