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望着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当初在六科廊耍手段,让魏忠德跪了一夜,知不知道黄禧是怎么和他说的?”
“奴婢知道,黄公公说,天下没有那么多好事。”
“那你说,你去熊家宣旨算不算好事?”
杨高孟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回殿下,奴婢知道错了。”
“没人说你有错。”朱标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是你去熊家?”
“奴婢……”杨高孟突然福至心灵,“因为奴婢收了杨宪的银子,有人将奴婢看做是杨宪的人。”
“说对了一半。”
杨高孟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冒出来,他决定赌一把,而在他决定之前,他的嘴比脑袋还要快,脱口而出:“另一半是殿下要奴婢去的!”
“聪明人。”
这时魏忠德拎着一壶热水进来了,朱标便拿扇子指着他:“你比这个人要聪明多了。不过他还小,再长一长,兴许能开窍。”
朱标还没有魏忠德大呢,但是也没人敢提什么异议。
魏忠德道:“主子喝茶。”
朱标道:“不想喝,你去给六出白送一碗骨头汤吧。”
魏忠德走了,朱标又望着杨高孟:“我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事,大家都想往上爬,这本没有错,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奴婢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杨高孟壮着胆子抬起头。
朱标却说:“得了吧,这道理说起来容易,父皇尚不能做到,何况是你,何况是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