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凉怔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顿时黑了脸，“洛萧，你什么意思？”

洛萧趴在草地上，其实根本吐不出什么来，身体犹如虚脱般疼痛无力，想动但动不了，他用尽全力抬头望向前方的河，“莫……莫南爵……”

他断断续续的低声喊，努力的想要往前爬。

慕白凉抬起头，岸边的草坪上没有三个人，他猛地意识到，莫南爵还在河里。

他还没上来，要么昏过去了，要么遇到什么麻烦了。

慕白凉立即就往河里冲去，当他真正站在河边时，脚步却微微顿住。

在这静止的半分钟里，他在想，如果他现在不下去，莫南爵就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河里。

该受的他也都受过了，童染跟陈安的事足够让他尝到最极致的痛，现在他如果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要找他麻烦，更不会要他的命。

犹豫么。

自然是稍稍犹豫过的，毕竟有根深蒂固多年的……恨。

要下去么。

慕白凉脑海中浮现出李钦的脸，以及莫南爵傍晚时跟他说的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