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满脸无奈，起身从衣橱内取了件睡衣给他穿上，“乖，张开手臂。”

莫曜辰一脸颓败，显然被莫北焱折腾的够呛，“如果爹地爱我，那换头妈咪肿么办？”

“爹地要娶的不是你，就是欢欢阿姨，到时候我们也会去参加婚礼的，”童染将他放在床上，拿了新的薄被盖在他身上，“快睡吧宝贝，妈妈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难听，我才不要。”

“……”

儿子专门拆她的台。

童染侧身在他身边躺下来，轻拍着他的背，“不许睁着眼睛，都已经很迟了，再不睡妈妈要生气了。”

莫曜辰闭上眼，又偷偷睁开一只，“妈妈，我想问个问题，就一个。”

他竖起一根小手指。

“什么问题？”

“妈妈以后会走么？”莫曜辰侧过脸蛋盯着她，他神色认真，“前面几年爸爸都不在，爹地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是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妈妈走了，我一直哭，爸爸也哭了，可是你都不回来……”

“不会的，别乱想，”童染心口一紧，低下头在儿子脸蛋上亲了亲，“妈妈和爸爸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莫曜辰睁着明亮的双眼，眸光有着孩子特有的清澈，“永远吗？”

“是的，”童染坚定的点点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