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速之客

“此物是胡恬在马厩旁找到的,此事可是你所为?”纪笙虽说嘴上是在问纪以甯具体情况,可他决然的眼神似乎已认定了是她故意戏弄赵公子。

“爹是何意,可是认为是甯儿让赵公子的马癫狂,让赵公子从马上摔下来?”就算是真的厌恶这个赵氏,也不会拿人命开玩笑,至于这簪花她从未见过。

纪笙面带愠怒,甚至越想越气,他在原地徘徊着,指责着:“你屡次搞砸为父给你选的夫婿,捉弄别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你要知断不可拿他人性命做玩笑,若这个赵公子回去闹得满城风雨,你要如何找人家,你要为父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的心中已有了答案,笃定此事就是纪以甯所为,甚至不想给她半点的机会,只在乎自己的颜面,只在乎能否和对他有利之人结成亲家。

纪以甯听着格外刺耳,随即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原来爹爹要的是面子。”

这个父亲若当真合格,为何丝毫未察觉女儿有轻生的念头,未察觉她一分一毫的异样,她若还在,情节还在继续,自己便不会留在这个破地方。

“也是,您已经认定了我在草料中下毒,女儿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的清白又如何会有父亲大人的面子重要?”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查明真相,而是看到这个簪花后一口便认定了纪以甯便是下毒之人,对女儿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她可不会是对命运唯唯诺诺的纪家小姐。

纪笙被气的脸色铁青,戟指怒目地骂道:“你!好好去祠堂跪着,没有为父的允许不准吃饭,也不准起来。”

纪以甯撩起了地上的衣袍,头也不回地跑向了祠堂。

赵昶还在昏迷,纪子佩让大夫替他查看了伤势,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胡恬从客房里出来正好是撞见了他,颔眉说道:“大公子。”

“赵昶伤势如何了?”纪子佩面色沉静地转着的大拇指上的佩韘,他穿着轻便的骑装,脚踏月白长靴,从箭场回来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到这里。

胡恬摇了摇头,说道:“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吓晕了过去,手臂上有些擦伤罢了。”

没想到这个赵公子竟胆小如鼠,从马上摔下来就吓成了这样,这要真上了战场,可不要吓得屁滚尿流?

“老爷认定此事是小姐做的,还罚她跪了祠堂,公子打算如何做?”胡恬有些担心小姐的脾气。

纪以甯脾气古怪的很,从小不听话的是她,父亲让她做什么她便喜欢反其道而行,每每受罚都是纪子佩代她承受,可她却改不了这任性的毛病。

纪子佩目光骤冷,决然地吐出两个字来,“杀马。”

这件事发生在纪府,就算不是纪以甯做的,传出去了对纪府和她都百害无一利,而父亲极在乎颜面,到时候又要挨一顿责骂。

随意将马杀了,赵昶醒来一定会过问,胡恬皱了皱眉头,“这可是赵公子最喜爱的马。”

此马中了毒,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与其让赵昶发现,倒不如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