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十个,还有可能是死在了这天气之下我大齐未能伤敌一人!”
“陛下,这场仗已经打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姜小白微微抬头看向姜无忌,声音坚定起来:“可是这场罪过,是要有人去背的,不然这些将士们心中怨气无数释放,就永远不会重振士气!”
“这场罪过太大了,一般人受不起,也背不动”
姜小白闭上了眼睛,声音沉稳了下来:“臣是禁军大将,又是当朝亲王,姜氏宗亲,陛下把这场战争的过错,全推在臣的身上,说臣指挥不利也好,勾勾连南启也罢,总之要给这场大败寻一个借口,让前线将士心中怨气有一个倾泻处”
说到这里,姜小白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侄儿,声音低沉:“这样一来,陛下再另派一个大将主持战事,事情或有可为。”
说着,姜小白从衣袖里取出一封奏章,双手呈给姜无忌,叩首道:“这是臣这几日总结出来的应付南启火炮的法子,虽然未必全部有用,也是聊胜于无,希望能够对陛下有些用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哪怕姜无忌是个阴狠之后,心中也有些悸动,他双手扶起姜小白,垂泪道:“叔父何至于此?”
“这是臣现在唯一的用处了。”
姜小白声音幽幽。
“陛下,如今不是我姜小白一人一家的存亡,而是我姜家的存亡,此时心软不得,也仁慈不得,如今陛下该想的是如何应付,或者派谁统兵,臣之生死,无关痛痒”
自古大族,坦然为家族而死的人数不胜数。
姜家,也是一个大家族。
姜无忌垂泪叹息,俯身用天子之躯给自己的叔父磕了个三个有。
次日,北齐雍王因勾连南启,通敌叛国,被宣武帝下令族诛,雍王府上下
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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