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严分谊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对着赵显赔笑连连:“王爷说的是,下官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赵显懒得去理会他这些小心思,环顾了一眼四周,微笑道:“这政事堂怎么就剩你一个人,高相跟谢相哪里去了?”
“回殿下,高相跟谢相都有御厨供膳,此时应该是去用饭去了,两位师相都有午后小憩的习惯,估计要到未时才会来政事堂上班……”
说到这里,严分谊抬头瞥了一眼赵显,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要不下官去唤一下两位师相?”
赵显皱了皱眉头,随即轻轻摆手:“不用了,你也是政事堂的储相,这些事跟你说,由你转告那两个老家伙,也是一样的。”
严分谊低下头,赧然道:“殿下说笑了,下官只是在这政事堂里替两位师相做一做杂活,哪里算什么储相……”
“不要妄自菲薄,放眼整个朝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这政事堂做杂活呢。”
赵显负手起身,严分谊微微躬着身子紧跟其后,两个人来到政事堂摆满文书的内堂,赵显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了首相的位置,严分谊垂手侍立在旁边,面色恭谨。
“最近,政事堂里有没有什么大事?”
严分谊恭声道:“回王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即便有,两位师相也都把奏章送到王爷府上了,还有一些两位师相的处理意见,下官也抄了一份,送到了王爷府上,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赵显瞥了严分谊一眼,淡然说道:“你是本王放在政事堂的眼睛,这儿的事情,你可不能跟那两个老家伙一起瞒着本王。”
严分谊冷汗涔涔,直接跪在了地上,声音谦卑:“王爷,下官亲手把业师送进了佞臣传,早已经不容于满朝文官乃至于整个仕林,下官除了肃王府,别无任何出路,整个朝堂谁都有可能倒向那些文官,唯独下官不会。”
说到这里,严分谊声音苦涩:“因为下官早已经被他们不耻,不瞒王爷,即便是在这政事堂里,两位师相也多有冷眼,若不是王爷护持,下官……”
“早就在这政事堂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