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项云深豪迈一笑,也一口饮尽,哈哈笑道:“侄女儿你这话说得违心,你已经是赵家的媳妇儿了,为叔替你父皇守卫东疆不假,可对于你们启国来说,可就是启国西陲的敌人,那还能是劳苦功高吗?”
项樱落落大方,不慌不忙的说道:“侄女儿虽然嫁到了赵家,可毕竟还是项家的人,站在侄女的立场,自然是想让启楚两国,永世和睦的好,此次夫君亲自跟侄女儿一起回门,也是出于这个目的,不想让父皇受了奸人挑拨。”
项云深微笑不语,坐下独自闷了一口酒,暗中对项樱大为改观。
以前只听说这丫头喜欢练武,爱在郢都胡闹,不想她还生了一张利口,说话进退有据。
项樱缓缓坐下之后,对着项云深问道:“对了四叔,怎么没见少阳表弟出来,他出城这么远迎接我们,本宫跟夫君都很是感激他呢……”
“咳……”
陈王爷脸色有些难看,咳嗽了一声:“那逆子,去接了你们之后,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神神叨叨的,莫去管他了,我们是我们的。”
“侄女儿和姑爷如果没事,就在孤这陈王府住上几日,让为叔略尽地主之谊。”
赵显拱手一笑:“只要郢都许我们住在这儿,我们夫妇没什么意见。”
项云深满面红光,漫不经心的说道:“郢都那边,孤王会上书的,你们都到了大楚,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无碍的……”
“无碍的。”
赵显微微皱眉。
怎么这个陈王爷口音里,似乎对郢都并不如何以为然?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赵显等人被接引到了陈王府的一个独立的大院子之中,赵显依旧跟项樱一个屋子,赵信司空夏等人住在一个屋,阿绣还有那些女学生,都各自找到了房间住下。
这一夜,赵显房间的灯火早早的熄了,不过细如蚊呐的窃窃私语却一直没有停过。
穿越过来已经大半年了,赵显对于启国的朝廷,官制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可是对于西楚的朝廷却一无所知,他必须跟项樱打听清楚。
项樱半躺在赵显怀里,对着轻声细语的把整个楚国的国制说给他听。
西楚的国制跟启国大不相同,启国是用将军守国门,类似于林青这种边军守将驻守各个门户,而西楚则是用藩王守国门,用各大藩王驻守在国门之前,负责边关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