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长看到手上的字据,犹如一块烫手的山芋,恨不得把它给扔出去。
叶蒲苇这样做,让村长有些难以下台。
在场的所有村民齐刷刷的看向村长那一边,实际上是看到了村长手中的字据。
这些字据都是叶二婶他们一家欠叶家的钱,上面白纸黑字都写的清清楚楚,况且下面还有叶堂的手印,只要拿过这个手印对比一下,就知道这张字据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村长,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主持公道,之前叶家曾经对待二叔不薄,好吃好喝供着,还专门给二叔找到了供货渠道,让他们赚了那么一大笔钱。”叶蒲苇阐述着他们的不平和委屈,说完一句话之后,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喉咙阵阵发紧的叹道:“自从叶家破落,我们一家流离失所,投靠二叔,他们一家人非但没有感恩图报,还反之要挟,让我们三个女子睡在破败的房屋里,每个下雨天,房屋都漏雨,并且这间房还不能遮风避雨,这么破烂的房屋,二婶居然还说要五十纹银的租赁,村长你给我们评评理,这还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众人听到叶蒲苇这些事情,一看到着破败的房屋,眼神就开始变了起来,就算他们不待见叶蒲苇,可是叶二婶做的事情还真是令人不齿。
同样都是亲戚一家,叶二婶这样还真是有些过了。
叶二婶站在那里,看到众人怪异的神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叶蒲苇居然在这个时候阐述着他们的不幸,是想要吸引大家的眼球,把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上,心里也是有些惊慌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他们手上居然有字据!
当初叶堂不是说过,这些字据都没有的吗,这些到底从那得来?
叶堂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他身材比较的矮小,长相和叶明差不多,脸颊微肥,后背佝偻着,身上穿着的衣服比叶蒲苇他们穿的要好得太多,最近这几年过的实在是太好,都把身子给养胖了些。
以前叶堂第一次来到叶家的时候,简直就可以用枯瘦如柴来形容他,现在发福了,有钱了,身子也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胆小怕事的性格,还是改不了。
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永远都是那副德行。
叶二婶直接揪着叶堂的耳朵,撒泼一样的叫嚣着:“好啊你,当初你不是和我说没有字据吗?现在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说!”
“疼疼!啊哟婆娘你慢点,我耳朵都快要被你揪下来了!”叶堂捂着自己的耳朵,五官皱成一团,急忙痛呼。
但是叶二婶那里肯放过叶堂,现在的她就像是发了火的母鸡一样,满脸狰狞。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当初我可没有签署那些东西!我发誓!”叶堂当初和叶范借钱的时候,压根就没有立下字据,这些事情他可记得明明白白。
叶蒲苇也没有理会叶二婶和叶堂的闹剧,一脸平静的再一次问着村长:“村长要是不信,可叫二叔上来对质一番,上面的手指印一压就知道是不是对的了。”
村长脸色凝重,原本叶蒲苇一家,他都是看在眼里,但是暗地里就是不说,任由叶二婶欺负他们一家子。
因为什么呢,因为不敢惹下众怒,在这里的村民百分之八十以上,对叶蒲苇很是不喜。
所谓人言可畏,村长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不想成为大家敌对的对象。
可是今天,叶蒲苇这样一逼,作为木棉村的村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徇私枉法,不然也会让村民们失望。
村长心里也是一惊,抓着手上的字据,眼睛轻微的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