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结果宋氏自然恼怒,把刑部的人给痛骂了一顿,又给踹回去调查了。
宋氏当然不信启尧的死是意外,而刑部的却告诉她这个结果,这种感觉就像你被人给搞了,给搞坏了,你想报官,结果连搞你的是谁都不知道!
你说气不气人!
发了一通火后,她屈指揉眉吩咐人道,“去把敬和叫来。”
这半月以来,九歌无聊得紧,司命忙起来了,整日整日的在外面跑,回府都半夜了,她这具身子一到晚上就犯困更别说等他到半夜了,是以她只能听小麻雀带来的八卦聊以度日。
一听宋氏要见她,九歌有些惊奇,这时候她不正在气头上?这是要去当出气筒的节奏?
入了慈宁宫,她见宋氏半倚在床头,未敷粉上妆,脸色十分憔悴,这样一看,她老了不少,再无平日威严气势,也失了平日光彩。
她屏退众人然后唤她,“敬和啊。”
“儿臣在。”
宋氏微微抬手,“你看本宫现在这副病态,可还有周商女帝风范?”
九歌面上一凛,“母后只是病了。”
宋氏摇头,“本宫是老了。”
她抬头看她,语声温柔道,“敬和,你过来。”
她走过去。
她轻拍了拍床沿,“到母后身边来。”
她懂了。
她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轻轻依偎在了宋氏身上,像儿时她常常抱着魏元妤那般。
宋氏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鬓角,柔声道,“母后不怪你之前说的那些胡话,母后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但你如今也看到了,我自慎儿走后便患上这头痛症,现在是愈发厉害了,就算本宫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更何况本宫从未那般想过。”
九歌抬起头来望向她,蹙起眉喃喃唤她,“母后……”
宋氏捧着她的脸笑道,“敬和,你要记住,这天下是魏家的天下,你……也是姓魏的。”
九歌从她怀中起来,俯首跪下,“是儿臣愚钝,儿臣知错了,还请母后宽恕。”
宋氏笑道,“本宫若未宽恕你,将你叫来作甚,你是聪明孩子,以后当知该如何行事。”
“日后,儿臣定当不会再生此大逆不道的妄想,一心一意侍奉母后,效忠皇上。”
“起来吧,地上冷。”
那日之后,她便歇在了慈宁宫,与宋氏做伴,向从前魏元妤那样整日讲些趣事哄她,这人一开心,什么病就没了。
就在她头痛症一日一日好起来之时,刑部的人又来了。
九歌正欲告退,宋氏却道不必。
这次来的是大理寺卿,仍道没查出个所以然。
其实宋氏也料到是这个结果,虽说尧政是被人给算计了,那也是他自个儿送上的门去,才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定是谁与他说了那青楼女子床上功夫了的,可谁说的别人如何知晓?
这件案子关乎正二品官员,要与大理寺都察院一同审理,还须有皇室贵族坐镇,而当今的皇帝才十一岁,朝中无皇子皇孙,只得让靖安王辅查,有靖安王盯着他们连拖个背黑锅的出来都不成。
这阵子她头没那么痛了,有九歌陪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是以未再发怒,只让他退下。
但那人却踟蹰着不走。
宋氏暗觉不妙,蹙眉问道,“还有何事?”
大理寺卿有些吞吐,“禀太后,我们在紫兰轩查案之时发现其后院枯井之中藏有枯骨。”
“这事与尧政何干?”
“此事确与尧大无关,却牵扯到了另一名正二品官员。”
宋氏握着九歌的手忽一收紧,厉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