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鹜听罢,薄唇微微扬起,想来凤白泠会喜欢这个“好”消息。
独孤鹜离开了书房,走向独孤小锦的房间。
“小锦得的是精神分裂症,这种病可以治,我已经给他开了药,但是还需要家人更多的陪伴。他很喜欢你,你有空就多陪陪他,孩子的童年不能缺乏父母的陪伴。小锦的娘亲不在,你又当娘又当爹,最好夜晚能陪着他。”
出宫前,凤白泠特意叮嘱了他一番。
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独孤鹜夜可视物,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
在房间的角落里,独孤小锦抱着小白闪,缩成一团。
“父王。”
看到独孤鹜,独孤小锦连鞋都不顾上穿,满脸惊喜站了起来。
黑暗中,独孤鹜站在那,就如指路明灯,将独孤小锦心底深处的黑暗都驱散开。
“睡不着?”
独孤鹜看了眼衣衫单薄的儿子。
小家伙拘谨地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脚。
他一个人睡不着,一睡着,他就会梦到了那一幕……
“怪物,你和你爹一样都是怪物,你们都应该去死!”
人前端庄美丽的女子手里抱着一只番猫。
她神情狰狞,用发簪不停扎他……
“我给你个讲故事。”
独孤鹜说罢,独孤小锦眼睛一亮,他哒哒哒跑到独孤鹜身旁,扶父王上榻,从小到大,除了昨晚,他从未和父王一起睡过。
“从前有一个东胜神州傲来国,它的海边有一座山名叫花果山。山顶有一块巨石……”
在书房里翻看了凤白泠写给自己的手稿后,独孤鹜对这个猴子故事已经是了若指掌,不得不说,凤白泠人品不咋的,可故事写的很好。
夜色,让男人的声音比白日少了几分冷酷,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如一首上好的催眠曲。
渐渐的独孤小锦沉浸在故事的海洋里,不知听了多久,耳边有均匀的呼吸传来。
两只小脚伸出被褥,看到独孤小锦睡成了一个小“大”字形,独孤鹜唇角冰冷的线条柔和了些,和凤小鲤睡觉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独孤鹜动作生硬将独孤小锦塞进了被窝里。
夜晚对于很多人而言,是一日的结束,可是对于独孤鹜而言,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