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如果这是朱晨逸的话,那么掌门的那双眼睛就不是朱晨逸摘掉的,明显是人嫁祸于他。如果这不是朱晨逸,大师兄的仇,便不用记在他的身上。
马卓群忐忑不安的盯着朱晨逸,心情十分复杂。朱晨逸见了当即哈哈大笑,叫道:“在下朱晨逸并非藏头露尾之辈,即便今日命丧于此,又能如何。”他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群雄,厉声道:“但是今日各位拜赐,绝不敢忘,他日我跨越轮回,必定将你等门派全部覆灭,鸡犬不留。”
声音不大,却令现场的群雄毛骨悚然,即便是冬日,众人依旧觉得冷汗直冒。就连站在他面前的马卓群也是满头大汗,朱晨逸见了,淡然一笑,道:“马道友,多谢先前维护之心,在下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言罢,他双膝跪地,深深的望了马卓群一眼,再看了一眼早已香消玉损的燕子,叹道:“当今天下,真正能够明白我是清白的,也不过道友和那位燕子姑娘。”
声音中透出丝丝的落寞和些许的无奈,马卓群听了,摇摇头,道:“那她们给你列举了许多罪状,你为何一声不吭,不去辩解呢?”
“辩解?”看着一脸疑惑的马卓群,朱晨逸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拿什么去辩解?”说着,他转头望了一眼云山老道,以及茅山派的诸位,狠狠道:“这些英雄好汉有的想得到我身上的秘诀,有的是想得到我取来的葛根,个个想至我于死地,就算我张了千百张嘴也无法分辨,于其辩解,还不如不辨。”
他的声音一落,现场便骚动了起来,众人的目光便纷纷看向茅山派和云山老道,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马卓群大叫一声,道:“小兄弟,我相信你。”
群雄一听脸色骤变,而崂山派的掌门冯远山,却是当即喝道:“卓群,你疯了么?休得胡说,快快让开。”
冯云山的声音很大,且声色俱厉,但马卓群却犹自扬着脖子,辩解道:“掌门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弟子曾跟这位小兄弟联手抗敌,见他所作所为,绝对是个有担当的奇人,绝非江湖上传说的那般不堪。”
说话间,他见掌门冯远山用手指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连忙抢在前头,说道:“掌门,您当日被毁去双目之时,我跟这位小兄弟在一起,他根本没有脱离我的视线,所以那个人应该是在嫁祸朱道友。”
马卓群为人迂腐,但从不说假话。他这话一出口,冯远山当即愕然,甚至连现场围观的其他门派也侧目不已。心下纷纷涌起一个念头:莫非真的有人栽赃陷害?
云山老道见现场骚动起来,连忙叫道:“你小子在那里胡说八道做什么?莫不是他的同伙!”
他这一叫,空手的茅山道人,更是暴跳如雷,马卓群一次次开脱,已经令他达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对于他来说,朱晨逸有没有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将他斩杀于此,为燕子报仇,成就茅山派的威名,这就足够了。
当下,他厉声喝道:“我看你小子八成就是他的同伙,否则怎会屡次为他开脱?”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对其指责,马卓群勃然大怒,唰的一下从腰间抽出宝剑,喝道:“你们莫要血口喷人,我和崂山派弟子,和他只见过几面,怎会是同伙?”
崂山派的名头,如果在往日云山老道可能有所忌惮,而如今这个时候,冯远山双目已瞎,冯林道人横死,其他高手也是死伤无数,门派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