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妇人目露羞愧之色,话说了一半,便被村民们出言打断:“先生,劳烦您出手帮她解去身上的那个叫什么降头吧。”
声音一落,现场的村民们纷纷朝朱晨逸重重一礼。在村妇没有说明情况之前,他们恨她,但在得知村妇身不由己,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出自下策,原本的憎恨纷纷化为同情。是以,主动的帮助她去求朱晨逸。
“解掉降头?”朱晨逸眼睛一眯,习惯性的摸摸下巴,扫了一眼满怀期待的村民,摇摇头,道:“不行!”
一句不行,令村民们为之愕然,更令妇人的表情为之黯淡了下来,就连刘松不禁为之侧目。纯阳子更是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朱晨逸是古道心肠,无所畏惧,在上海为楚司令铲除猫鬼,惹来铁木、桑诺、天鬼等人,并结下仇怨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但,这一次的见死不救,却令他十分不解。五毒降本就是十分寻常的降头,并且还知道是五毒降中的蜈蚣降,这样一来,就更不用担心判断失误,会令妇人因此丧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朱晨逸的身上,有失望,有不屑,有不解,甚至还有怒视的目光夹杂在其中。但,朱晨逸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他转头望了纯阳子一眼,轻声道:“师兄,在对方没有抓住之前,你觉得现在解掉五毒降合适么?”
闻言,纯阳子心头一凛,双手一抱拳,面露愧疚之色,口中道:“还是师弟考虑周全,为兄错怪你了。”
降头术和道术,以及巫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施法者被破了法术之后,会产生反噬。是以,朱晨逸一说,他便想起了如果贸然解掉妇人的降头,对方便会立即知晓。要么做好准备迎战,要么就此逃离此地。这样一来,想要将修炼飞头降的降头师铲除,难度无形中增加了数倍之多。
纯阳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刘松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不太懂降头术,但道术某些原理和降头术毕竟有些相似,再加上朱晨逸和纯阳子两人的对话,令他瞬间洞悉了其中的奥秘所在。
当下,他微微一笑,道:“公子是准备将这个降头师先铲除了,再帮他们解掉降头?”
刘松因为不了解降头,所以不知道降头师被杀死后,烧毁其血衣,降头立解的道理。朱晨逸也懒得解释,当他听到刘松的询问后,淡然一笑,微微点头,以示其猜测正确。
村民们见朱晨逸并非是见死不救,而是为了彻底将这两个降头师铲除,心中大为感激,同时也羞愧难当。
朱晨逸见村民们又欲拜谢,他连忙摆手,口称无需言谢,并吩咐老弱妇孺全数散去,将小伙子们留了下来。但又考虑到中了降头的张老汉和妇人,以及妇人家人的安全,他令小伙子们将妇人的公婆,丈夫和孩子接了过来。
张天玉家中面积本来就小,陡然间增加了六个人,不,准确的来说,算上朱晨逸,纯阳子,刘松应该是九个,一下子显得拥挤了起来。
白天还好,能在院落中的大树下坐坐,可是到了晚上,却是不行,抛开天气渐凉的不说,就是露水也无法令人忍受。是以,这些人一到家中,张天玉便开始将客厅撤了出来,在小伙子们的帮助下,搬了两张床进去。
床很明显是为朱晨逸,纯阳子,刘松三人准备的,但朱晨逸却是一口回拒了。不要说些许的寒冷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就算是有,他也不忍心令老弱妇孺在院子里受冻。更何况众人还有要事在身,晚上并没有时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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