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以为做梦了

余光看到旁边的欧阳明萱,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这人占用了杨晴语这么多时间不说,还和她睡在一起。

耿逸寒缓缓站起身,把杨晴语拦腰抱起,他记得旁边还有一间房的。

杨晴语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谁抱了起来,但是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看,身体的疲惫又将她拉回了睡眠之中。

耿逸寒一路抱着杨晴语来到另外一间房,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她的睡衣下摆被卷起来一些,露出白晃晃的大腿,耿逸寒看得眼神沉了一下,连日来压抑的欲望翻涌起来。

他伸出手,从杨晴语的眉眼开始,一寸寸轻抚下来,手下的肌肤一如既往的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杨晴语身上多了一种香味,很能让人安心。

大概是睡热了,杨晴语呓语一声,翻过身,恰好面对着耿逸寒,衣服翻卷得更高。

耿逸寒勾起食指擦了擦她鼻头上薄薄的汗,视线忍不住向她胸前袒露的肌肤望去。

“咕噜——”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丢脸地咽了口唾沫。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杨晴语了,美色当前,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杨晴语睡觉之中总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嘴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有点闷,忍不住伸出手胡乱挠着压着她的人,那人明显僵了一下,下一秒果然松开了她的嘴巴。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体却越来越燥热。

不经意触到了身上人的肌肤,冰凉冰凉,稍微平息了她的热。

耿逸寒稍微抬起身,想要脱掉碍事的衣物。

意识到唯一的冷源要离开,杨晴语本能地缠上去,耿逸寒深吸一口气,杨晴语过分的热情让他有些吃不消。

杨晴语隐约意识到不对,只以为是自己白天太累,做梦了而已。

一夜梦好。

第二天,杨晴语在五点的时候猛地睁开眼,这几天被西门禹训练出来了,每天到那个点她一定会醒。

她敏感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身边人的气息实在不能忽视,她猛地坐起身,偏头去看,却看到耿逸寒沉沉的睡脸。

她愣了一下,差点惊呼出来。

昨晚的某些回忆涌上来,她一直以为那是个梦……

警惕降下去,害羞却渐渐浮上来,天啊……自己昨晚还那么回应了……

杨晴语一想起来就觉得特别丢人,不知道等会耿逸寒醒来会怎么嘲笑自己。

杨晴语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不对,耿逸寒的警惕性有多高她一向都知道,今天自己在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都没有醒过来。

她不由得偏头去观察。

耿逸寒的脸还是像以前那样的,轮廓分明,可是他眼下的青紫也格外刺眼。

杨晴语缓缓伸手过去,轻轻抚了抚他眼下的青紫。

大概是熬夜了吧,至于熬夜的原因,她不用细想都知道。

手不由自主地描绘着他的轮廓。

这些天,每次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细细地想一遍他的脸,生怕自己会忘记。

而耿逸寒的脸,就像是烙印一样,连带着他的名字一起烙在了自己的骨子。

杨晴语想的很完美,每天训练完之后洗洗澡,然后坐在沙滩上写写生,想想都很是惬意,可是当西门禹开始训练的时候,她发现她错了。

西门禹训练手法的狠辣和他那张温和的脸完全配不上。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杨晴语和欧阳明萱被一阵铃声吵醒,朦胧睁眼去看,却是西门禹笑眯眯地站在窗外,示意她们该起床了。

杨晴语看过去,他穿着背心,头发湿淋淋的,露出来的肌肤上也贴了一层薄薄的汗。

看样子是运动完了过来的。

尽管再不愿意,但是想到他到这里来的目的,她还是忍着困意爬起来,顺手推了推身边的欧阳明萱。

欧阳明萱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没有任何反应。

杨晴语叹了口气,决定自己收拾完了再来叫她。

然而等她收拾完出来,欧阳明萱还是那个姿势。

一阵挣扎之后欧阳明萱总算是起床了。

匆匆洗漱完出去,西门禹已经不知道催了几次了。

“沿着这个岛跑两圈过来。”西门禹气势一变,强硬地命令。

杨晴语还没有适应他的转变,还是下意识地跑了起来,欧阳明萱在一边小小地抱怨,“怎么这么凶。”

两人跑完两圈的时候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站在西门禹面前,西门禹冷冷地扫过一眼,“吃完早饭开始今天的训练。”

什么?刚刚难道不是训练吗?

杨晴语惊讶地看向西门禹,西门禹似乎读懂了她的问题,“刚刚只是你们迟起的惩罚。”

欧阳明萱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杨晴语拉了她离开,没想到西门禹这么狠。

西门禹看着她们略微瑟缩起来的背影,心里一阵暗爽,谁让耿逸寒打搅他的好事的。

杨晴语和欧阳明萱匆匆吃完饭,稍微消化了一下之后就直接赶到了西门禹面前。

西门禹在训练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冷着脸,一连几天下来,杨晴语竟然也慢慢习惯了。

“好累啊!”欧阳明萱洗完澡出来,一头栽进床里,大声喟叹。

杨晴语也觉得累,浑身像是被人拆了重组了一样,这几天做的运动恨不得把她一生的运动都提前做完了。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让两人一顿,这时候该不会还有训练吧!

“可以开下门吗?”西门禹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杨晴语犹豫了一下,很想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偏头看欧阳明萱,她也是一副不太想开门的样子。

“你们的灯还亮着。”西门禹在门外说。

见糊弄不过去,杨晴语认命地下床开门。

西门禹拿着一瓶精油站在外面,脸上却全然不是白日的冷酷,在灯光的衬托下反而有些温和。

“把这个抹在身上,酸痛会好受一点。”西门禹笑着说,似乎还有点抱歉的意思。

杨晴语接过精油,对西门禹笑笑,“谢谢。”

“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西门禹难得关心地问道。

“有点,但是习惯了。”杨晴语好脾气地回答。

可能他训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杨晴语渐渐也就理解了西门禹的双面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