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坑惨了的假父女二人组正在癫狂中。
“你是我父皇,你是我父皇……”谢可言压低了嗓音哭着道,这特么狗血的宛如民间书生写的故事。
皇帝一听父皇两个字,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咔擦……”外边一道惊雷闪过,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皇帝吓得浑身一哆嗦,便找了个柱子靠着。万一腿软,总要面子的啊。
“怎么办?那你到底是我相公还是我父皇?我儿子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孙子?”谢可言白着脸,似乎也怕极了,颤抖着往床上缩。
这对假父女真夫妻,总觉得自己要被雷劈死。
皇帝青着脸,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氏!”皇帝沉着脸。看着谢可言,心中对她确实有万千愧疚。
谢可言看着孩子,微微垂眸。
“是萧氏害了我,是她和谢家的错。是她和谢家的错,他们对不起我,他们对不起我。我要他们陪葬,我要他们陪葬!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一生啊……你要为我们做主,为我们做主。”谢可言哭着道。
干脆抱了孩子跪在地上。
“不管你是我父皇,还是我相公,如今的一切都是萧氏造成。她所做一切,都足以诛九族,唯有此,才能平息我和我儿心中愤怒!”谢可言咚咚咚在地上磕头。
铁了心,要谢家付出代价,铁了心要谢家株连九族。
疼她的谢侯爷,似乎丝毫不被她放在心上。
“谢景修便是镇守边关又如何,这一事已经让皇室蒙羞,若是传出去……”谢可言白着脸,看着皇帝。
“那您这皇帝,也做不成了。”此话一出,皇帝顿时变了脸。
谢可言几乎要疯了。
“去,去,去把本宫每日所食膳食端上来,所有都端上来!”谢可言抱着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眼眶发红发狠。
绿屏看了眼皇帝,见皇帝点头这才急忙跑了出去。
“所有人去门外候着,没有朕的命令一个不许离开,违者立斩无赦!”皇帝淡淡道,产房内满是血腥气,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皇帝也顾不得那么多。
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怕污了龙气,什么会有损陛下龙威,呵呵,儿子都死光了,失踪的失踪,怪胎的怪胎了,还怕个毛线。
再说,他睡了天赐的孩子,皇帝感觉自己离死可能也不远了。
这叫什么?破罐子破摔?皇帝有点缺心眼了。
宫人将谢可言平日里所用所饮之物全部搬了上来,她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腿肚子有些打哆嗦。生孩子到底伤了身子,女人啊……
“陛下,所有东西都在这里。”宫人便侯在门口,屋内就医女和皇帝,谢可言三人。
这药若是用寻常银针根本查不出来,医女此时擦了额间冷汗,只感叹自己捡回一条命,当初闲来无事跟着老师傅看了两眼。
用各种药勾兑出药,将银针浸泡了一会儿,将所有东西一一试过,全都没有反应。
唯独就剩萧氏每个月送进宫的那坛子酸萝卜条,酸黄瓜干儿了。
谢可言闭了闭眼睛。心中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医女双手微抖,见着银针发黑这才叹了口气道:“陛下,便是这坛子有问题。东西没问题,是所盛之物有问题,若是不细查,根本发现不了。只怕是用那药浸泡多年的。”医女不敢抬头去看谢可言,被亲娘暗害,只怕贤妃能疯。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我都信,小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说我是你的骄傲,我让你备有面子,我全都听你的。抢了太子心中的白月光,夺了太子的心上人位置,冒充她那么多年,只因你一朝让我嫁陛下,我便改嫁陛下,娘!!娘!!为什么,为什么!!”
医女满头是汗的退了下去。
皇帝冷冷看着她。
心中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感觉棘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