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小惩,收点利息。”周言词进门前念叨了一句,悠哉悠哉的很。
“快点把这个给贤妃娘娘送去,娘娘这些时日吐得厉害就想家里泡的嫩酸笋呢。”丫鬟急匆匆抱着菜坛子到门口给了候着的宫女。
那宫女赫然便是随身伺候谢可言的。
“咱们娘娘若是诞下皇子,将来可就母凭子贵了。皇后欺负咱们夫人,将来有的是苦头吃。”小丫鬟送了东西进门,偷偷与人说了两句闲话。
只怕要不了多久,贤妃怀孕之事便要传出来了。如今未过三月胎像不稳,谢可言又吐得厉害,皇帝怕出了差错这才封了口。
谢景修也是知晓几分的。
甚至还更多一些。
边走边与周言词细细讲道:“皇后与萧氏闹翻了,谢可言在宫中不好过。不过仗着肚子里有龙种,陛下倒也护着她。甚至……”谢景修顿了一下。
谢可言未曾入宫便怀孕到底不是好事,但皇帝显然看中皇嗣,自然知晓谢可言入宫时便有身孕之人,全都没了。
如今对外是刚怀上,实际即将三个月了。相差一个多月也看不出来。
“有太医诊断,她此次怀的恐怕是双胎。”谢景修面色有些诡异,若说别的便罢了,若是怀的双胎……
且国师又断言,男胎。
双胞男胎。
周言词还没多问,便到了谢府被雷劈之处。只见萧氏庭院里一个巨大的深坑冒着黑烟,那颗两人才能环抱的歪脖子处被劈出了火花,烧的漆黑。
萧氏屋子都被烧了半截。
谢侯爷一脸愧疚,难道真是自己嫖多了?但他们是真爱啊。
“夫人如何了?”谢侯爷面色难言,上次萧氏从宫中出来,传出与皇后娘娘大打出手的传闻,这便让他面上很是无光。
“夫人右腿和右手断了。”丫鬟也表示很惊奇,摔得还挺一致的。
苍天亲爹:当初就是这只手掐我女儿,这条腿踹我女儿的!
太子整个人都崩溃了。
此时那一脸的胡子拉碴,半点也看不出属于太子的仪态,只贪婪的看着周言词那张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我说过我会娶你的。”太子鼻尖闻到淡淡血腥味儿,却被他死死的压了下去。
周言词眉头一皱上下扫了他一眼。
根骨不佳,品性不定,气运……偷来的也好意思说话?
“当初是你一言不合离开全福镇,现在你来告诉我,你要娶我?你要不问问我相公答不答应?”周言词只觉可笑。
“我不答应!”周言词话音干刚落,便被揽进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带着温热的披风把她罩了起来,谢景修把捂好的火炉子放进她手里,见她再没有半分受寒的可能这才抬头看向面色铁青的太子。
“谢某还未谢过太子当初的赐婚之情,谢礼待会便送到府上。毕竟若不是太子。谢某与言言无缘呐。”谢景修示威性的把周言词整个揽进怀里,不让太子看。
太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怒火。
如今,他看向谢景修的眼里只剩晦涩难言的恨。
他更恨自己!
“你欠了我的。”太子只看着露出一双眼睛的周言词,定定道。
“这天下谁都可以欠你,但我永不欠你!”周言词轻叹一声,这大概便是孽缘吧。也许当初让原身遇见太子,是上天对原身的垂怜吧。只可惜……
依然没能成功。
“我没能认出我的言言,是我的错。我错把野鸡当凤凰,也是我的错。我把心爱之人亲手推至别人怀中,依然是我的错。但……”太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你依然是我的!
“便请谢将军替我好好照顾言言了。”太子勾起一抹笑,似乎比起曾经少了几分单纯和仁慈。笑容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我的妻定然好好护着,不让任何狗眼多看她,亵渎她!若有人在她面前蹦跶,一定亲手拧断他的脖子,挖了他的狗眼!”恕我直言,除了我,剩下的都是辣鸡。
谢景修面色也冷了下来。
对于垂涎自己妻子的男人,谁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还是孤独八辈子,如今好不容易开了荤的男人。
太子笑笑:“谢将军这般粗俗,可莫要吓坏言言。不过本宫倒是多谢将军相护了。”一副跟周言词极其熟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