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以前黄春生也来过张家,“他不是和张家的大公子是同窗吗,怎会没来过?这分明是胡言乱语。”
众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弄的黄春生百口莫辩。
“张兄息怒,这都怪犬子猪油蒙了心,不过犬子再大胆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里正着急的跟张大善人解释。
“猪油蒙了心?”张大善人冷哼了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用力一甩袖子,“好一个猪油蒙心,黄老弟莫非以为我张某人无官可做,就欺负我等?”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里正本意是想赔礼道歉,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怕是黄春生一念之下做出糊涂事。
可看张大善人这意思,这事断不能善了。
届时他做不做这个里正事小,儿子的命事大。
里正见势不妙,心思急转,抓住了黄春生的话道:“畜生,到底是咋回事,你还不快说?”
里正说着用力给黄春生使眼色,今天这事要是不闹明白,那可是大罪。
私通人家妾室,传出去黄春生的名声毁了不说,这可是通女干罪。
更何况对方又是张大善人,虽然他现在赋闲在家,可官场上也有不少朋友。
张家财大势大,抓住不放的话,怕是黄春生这条命都保不齐得搭进去。
黄春生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忙不迭的再次将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一遍,还指着张启仁和七郎几个刚才一同在凉亭的人,“他们都看到了,是我长衫被弄湿了,当时还是张公子让小厮带我来换下湿衣裳的。”
众人都纷纷看向张启仁等人。
“没错,黄兄说的的确如此。”有人站出来道。
随即又有人说他们只能证明黄春生的长衫湿了,却不能证明他后来闯进了沈姨娘的院子。
“你既说是小厮领你来的,那小厮人呐?”张大善人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目光凌厉的看着黄春生问道……
“陈公子?”张启仁满脸的狐疑,“哪个陈公子?”
这里是内宅后院,更是姨娘们休息的院子,哪个不长眼的敢跑来这里胡闹?
“就是陈家的七少爷,仙客来的那位。”丫鬟和小厮齐声道。
众人这下子都蒙圈了,转头看向身后,七郎正和陈果儿姐妹俩站在一起,那屋里的又是谁?
张启仁让人去给张大善人和张太太送信,同时迈步往里闯,还没等走进去,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里面奔出来。
“天呐,我不活了……”女子正是张大善人的小妾,沈姨娘。
她二十五六的年纪,长的十分妖娆。只是此刻头发散乱着,身上的衣裙也扯开了,隐约可见白皙的颈项。
这时候张大善人和张太太也听到动静赶来,见此情景顿时让人都出去。从刚才小厮和丫鬟的话中,能听出来有人闯进了陈姨娘的房间,意图不轨,被人发现了。
事关家丑,张大善人不想被旁人知道。
尤其今天他家里办春宴,锦阳镇上有头有脸的几乎都请到了,这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张兄,此事还是问明的好,不光是有关张兄,也事关陈家公子的名声。”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站出来。
刚才小厮和丫鬟口口声声说是七郎在里面,可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正站在院子里,那里面的人又是谁?
所有人都好奇。
其余人也跟着纷纷附和,坚持要把里面的人揪出来。
“看看到底是哪个伤风败俗的败类,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抓出来定要扭送到官府,治他的罪。”
“没错,此等下作之人,就该严惩不贷,也让众人都认清楚他的真面目。”
众人议论纷纷,张大善人被逼无奈,只得让人去把里面的人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