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国回家已是傍晚时分,应如是和大宝贝回来时一堆人守在门口,看样子在撬她家门。
待会,撬门!
“你们在干什么!”应如是怒眉呵斥。
应桐桐亦瞪大眼睛盯住这帮不速之客。
有男人做代表出来说话,他抱歉地笑笑,“你是原戚生老婆吧,我是中科院科教办的。是这样,原戚生他回屋三天了,但我们联系不上他,敲门也没人应。想联系你结果你也联系不上,没办法才——”一脸为难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应如是和应桐桐先是惊喜,一家之主终于回来了,其次仍抱以警戒心态。
男人看得出应如是想要拉开的距离,苦笑,嘱咐她中科院那边等原戚生报告工作,挥手带着一帮人走了。
母女俩等人出了楼层才进屋,屋子干干净净,和她们出门时一个样。
“爸爸真的回来了吗?”应桐桐脱鞋问,将背包脱下。
应如是蹙眉,行李箱放在玄关,她喊道:“原戚——”呼唤戛然而止。
主卧里走出一个男人,又冷又冰,精瘦的身躯仿佛直立的树枝,凹陷的脸颊、深邃的眼眸,和当初离开时相比,男人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睡衣还是三年前的,穿在男人身上肥大宽松,手腕脚腕处窥到的景象叫人惊心。
瘦,太瘦了。
忽然一声“爸爸”打破三人对峙局面,夹杂着不敢置信、无措种种情绪。
地粘住应桐桐双脚,她哪里见识过这样令人不敢相信的改变呢,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
一声爸爸如同开关,男人大步走来,一把将母女俩狠狠抱在怀里。
骨头很硌人,怀中人宛如上了夹板被束缚。
一瞬间应如是是生气的,对方一直不来电,好不容易回家却是这番鬼模鬼样。
凭什么,凭什么让她难过,让她焦急等待!
应如是眼中蓄满泪水,正要挣扎捶打男人。
仿佛被火灼烧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抱抱。”捆住母女俩的手微微松开,好不叫人难受。
应如是泪如雨下,抽出手反手拥住他的腰。
这么累的声音,你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应桐桐“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从来都是个敏感的孩子,仰头不住哭喊“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