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城关心他:“先前你脸红成那样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忽然就跑了?”
赵玺心虚:“我没事,可能就是那会儿生气急了些,现在已经好了。”
生气确实会脸红脖子粗,轻城见他面上红晕果然已经不在,没有怀疑:“没事就好。”犹豫片刻,招呼他道,“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
她将赵玺带回东暖阁,屏退下人,将从姜玉城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赵玺的火气腾的一下又上来了,冷笑:“就凭郑潇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敢痴心妄想姐姐?”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他明白了轻城的意思:杜琮纵然可恶,可使计离间他们,阴谋害人的幕后之人更是居心叵测,不容放过。
轻城道:“郑潇不足为虑,我是担心他后面还有人。”
赵玺立刻反应过来:“你怀疑东宫那位?”
太子这几年都极安分,对轻城几乎没有过任何过分的举止,最多也就表现得对她关切一些。仿佛经过当年的事,他已彻底修身养性。东宫这几年连续两胎都是小郡主,子嗣压力陡增,他却依旧不肯再纳妾室,而是继续和太子妃举案齐眉。
可赵玺和轻城都没有放松警惕,太子的性子,最善伪装,城府甚深,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轻城道:“我暂时没有证据。可我想,既然对方的目的是破坏我的婚事,我的婚事不解除,他们想必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样她才能证实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
赵玺知道她不是真的昏了头,还想嫁给杜琮,心气稍平。可想到杜琮做出这样的事,还要让他挂着姐姐未婚夫的名义再过几天就觉得莫名不爽。
他暗下决心,等回去了就和姜重、梁休几个合计合计,看怎么出这口气。当然,这个就不必告诉姐姐了。
还有那个郑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肖想姐姐?
赵玺眼中闪过寒意。
钱小二在外面敲门。
赵玺叫了进来,就看见钱小二捧着一个用红绸扎着的锦盒走了进来:“公主,东西找到了。要不要打开看看?”
锦盒不大,也就一尺长,三寸宽,外面的红绸满绣着百子千孙图,看着就喜气洋洋。
轻城一下子就想起当初,她看见锦盒里鼻烟壶上旖旎的图案时受到的巨大冲击,脸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她窘迫地移开目光,摇头道:“不必看了,你直接抱回去吧。”
没听到钱小二的回音,只听到喀嚓一声。轻城骤觉不妙,回头恰看到赵玺手快打开锦盒。喂喂喂,怎么能在这里开?
她心中一突,扑过去就要把盒子盖上。
赵玺眼疾手快,抱住锦盒往后一缩,轻城扑了个空,急道:“别看。”
赵玺哪是听话的主,她越不给他看他越心痒难耐,笑嘻嘻地道:“什么宝贝,晚上看和现在看还不是一样?”一边躲避轻城,一边打开盖子飞快地往里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