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没出多少力啊。”
我皱了下眉,沉声道:“别吵了,平分吧。”
这下他们都没有异议了。
分完钱后,聂诚拿着一个鼓鼓的信封,笑容满面地说道:“虽然一夜没合眼,但收获颇丰,这种事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我将水瓶扔进垃圾桶:“多来几次,你就没命了。”
“对啊,这次多危险,还好有李小龙。我建议咱们成立一个组合。”说话时,祝祈然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继续说道:“一夜没睡,好困,我要回家休息了,明天古董市场见。”
我摇摇头:“以后我可能不会去了,这三个护身符送给你们,有缘再见。”
说完,我将护身符放在祝祈然手中,转身离去……
……………………
傍晚,五点。
我站在博物馆门口,手拿一支玫瑰花,等待徐凝柔下班。
解决掉荫尸之后,我又去了趟医院,将千年何首乌切下一小片,喂给两个中了尸毒的民工。做完这些之后,我印堂发黑的情况缓解不少,虽未完全解决,但也只剩些淡淡的黑气,没有太大影响。所以我才决定见徐凝柔,准备给她个惊喜。
不远处有两个身穿帽服的青年,拿着滑板,看起来很嘻哈,似乎也在等人。
没过多久,徐凝柔和一名女同事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那女同事留着短发,面容秀美,五官充满英气,不过和徐凝柔一比,就相形见绌。
徐凝柔一出门就看见了我,微微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微笑,仿佛一朵盛开的白兰花。
两名嘻哈青年走了过去,或许他们是在等那个短发女孩吧,我心想。
由于左脚伤势还没好,昨晚战斗时又让伤口裂开,所以我只能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过去。
两名嘻哈青年走到徐凝柔和短发女孩面前,说道:“徐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短发女孩赶忙将徐凝柔护在身后,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送你见阎王的人。”身穿白色帽服的青年袖口落下一把匕首,朝短发女孩刺了过去!
短发女孩也不简单,侧身避过攻击,然后扣住青年的手腕,用力一掰,竟是用出了空手夺白刃的功夫!青年另一手拎着滑板,朝短发女孩面部砸去!这二人竟都是练家子!
与此同时,身穿蓝色帽服的青年伸手去拉徐凝柔。
我发现事情不妙后,早已爆开丹田气团,也顾不上左脚的伤,瞬间冲了上去!抓住蓝衣青年的后衣领,用力一拽,同时踹在他肚子上,让他从博物馆门前的台阶滚了下去。
“凝柔,躲到石柱后面。”我吩咐了一句,朝白衣青年攻去,那短发少女的武功虽然厉害,但一时间也拿不下敌人,于是我用出一招黑虎掏心,朝白衣青年胸口袭去!
白衣青年见事不妙,赶忙退开,跑到台阶下方,将蓝衣青年扶起,然后二人对视一眼,分别拿出一颗蓝色小药丸扔进口中,竟然是嗜血丸!邪光派!他们的阴谋竟然波及到了徐凝柔,我目光逐渐冰冷起来……
在‘田叔’的带领下,我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工地东南角堆放着几垛整齐的红砖,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那一动不动,身上没有阳火,定是荫尸无疑。回头对祝祈然说道:“待在这,别乱跑。”
然后拿着钢筋往那边走去,猥琐男鬼说道:“田叔已经带你来了,该把符咒撕掉了吧?”
“急什么?等我降服僵尸,自然不会再为难你。”
其实现在不撕,还有个主要原因,这只鬼喜欢恶作剧,说不定会去吓唬祝祈然。
“哇擦,你说话怎么不算数……那僵尸有几百年道行,你去死吧!”
面对‘田叔’的咒骂,我充耳未闻,来到砖垛附近,荫尸似乎感应到了我身上的阳气,猛地转过身,双目透出野兽般的光芒,低吼一声扑了过来!仿佛饿汉看到满盘珍馐!
我想也不想,一钢筋抽了过去,将它打了个趔趄,然后绕到其身后,照着屁股就是一脚,直接将它踹趴在地!虽然我不怕尸毒,却也不想被抓伤,于是一脚踩住它后背,同时将手伸进背包,准备拿桃木钉刺穿其心脏。可由于左脚受伤,我下盘不稳,再加上荫尸力气大,竟然将我掀翻!
这只荫尸绝对有三百年以上道行!
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能将两指粗的麻绳挣断,道行肯定差不到哪去。
荫尸抓住我的脚踝,朝砖垛扔了过去!我赶忙在空中扭转身体,可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只能微调身体,让后背承受撞击!只听‘碰’的一声闷响,砖垛摇晃,红砖纷纷掉落,险些将我埋在下面。
我爬了起来,只觉一阵胸闷,心说要不是左脚受伤,刚才那一击已经解决它了。
可我又不能引爆丹田气团,因为要两天才能重新凝聚,万一期间遇上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见我被荫尸打飞,祝祈然尖叫一声,将胡信和聂诚引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荫尸的面目后,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转身就跑!
但跑了几步后,发现祝祈然虽然害怕,却仍然留在原地,于是战战兢兢的返了回来。
聂诚问道:“小祝,你怎么不跑?”
“他好像能打过僵尸……”
胡信看了看交战中的两个身影,不禁感叹:“没想到瘸子这么厉害,之前还真看走眼了。”
聂诚则有些紧张:“我态度那么差,他不会报复我吧?”
祝祈然分析道:“应该不会,他不像那种人……”
而此时,荫尸向我左脸抓来,我挥动钢筋,发出破风之声,朝它手腕打去!却不料钢筋反被它抓住,由于下盘不稳,我力气比不过荫尸,竟朝它胸口撞去!
荫尸另一只手按住我肩膀,张开腥臭的嘴巴,朝我额头咬来!
这可不好玩了!我死死抓住它的头发,可荫尸没有痛觉,还是如同野兽般乱咬,我铆足力气将钢筋抽了出来,塞到它口中,总算挣脱了那铁钳般的爪子。
‘田叔’在旁幸灾乐祸地问道:“小子,要不要帮忙?”
我揉着酸疼的肩膀:“你不过十余年道行,能帮什么忙?”
“嗯?敢瞧不起田叔,知道田叔生前是干什么的吗?”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难道这家伙生前也是个道士?跟丑鬼一样?于是我问了一句:“你生前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