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宇文得救,徐蓁蓁自寻死路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7101 字 9个月前

徐蓁蓁被砸中了肩,摔在地上大叫。

她要不是个女人,谢荡想,他一定会打死她。

“你这个鬼女人,”谢荡眼里火气腾腾的,盯着唐女士,“要寻死就彻底一点,别半死不活地折磨别人。”

唐女士凉凉地看着他。

谢荡毫不掩饰他的鄙夷与嫌恶:“怪不得宇文覃生看不上你,疯子。”

一提到宇文覃生的名字,唐女士面如土色:“你——”

“气死你最好。”谢荡用力一把推过去,唐女士踉跄得险些摔倒,他扯扯嘴角,骂了句‘摔不死你’,然后走过去,蹲在姜九笙很少,“笙笙,把宇文放到我背上来。”

姜九笙把宇文冲锋放好。

谢荡背起他,低头就看见他手臂上的伤。

艹!这些不要脸的!

顾不上揍人,他赶紧背着宇文冲锋跑出去。

人走了,一屋子血气与酒气还没散,唐女士看着门口,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她拿出手机,拨了宇文覃生的电话,又是哭又是笑,癫癫狂狂,痴痴傻傻。

“宇文覃生,”

“我教了二十多年,你那个儿子怎么和你还是一点都不像呢?”

她教他无情,教他多情,教他滥情,唯独没教过他深情。他怎么就学会了呢?

父债子偿,他怎么不学学宇文覃生呢。

“他们都说我是疯子,对啊,我就是疯子,不然,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禽兽。”她扶着墙,仰头笑出了一脸的眼泪,“哈哈哈……你死了也别想去找萧茹,你要跟我一起下地狱!”

她是唐氏的独女,当年名满江北,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

十四岁,她爱上了宇文覃生。

十八岁,两家联姻,宇文覃生爱上了一个叫萧茹的女人,偷偷藏了三年,还让那个女人怀上了他的骨血。

二十一岁,她精神失控,把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孩子推下了楼,一尸两命。

二十二岁,她嫁给宇文覃生,结婚当夜,新郎外宿。

二十三岁,她给宇文覃生下药,怀了双胞胎,妄想,他能回来看一眼。

二十四岁,她产子。

宇文冲锋出生的那天,是晚上,宇文覃生在别的女人床上,没有去医院看一眼。那时候她就知道,她生下的一双儿女,是多余的,宇文覃生恨她,连同她的一双儿女一起恨。

那时候起,她就疯了,彻彻底底地疯了。

御景银湾。

时瑾到家时,已经九点半,空荡的屋子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电话铃声在响。

他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是笙笙的手机,她不在,应该是匆忙出门,连手机都落下了。

姜博美听到声响,从睡梦中醒过来,从狗窝里探出个脑袋:“汪。”

时瑾看了它一眼。

它缩了缩脖子:“汪”

嗓音像泉水砸在冰上,他问:“你妈妈去哪了?”

“汪……”

姜博美怕怕,缩到狗窝里去了。

时瑾拨了电话,声音很沉:“查一下,笙笙在哪里。”

只说了这一句,便挂了。

刚巧,他有电话打过来,是陌生的号码,时瑾接了,礼貌却疏离:“你好,哪位?”

“你知道姜九笙在哪吗?”

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尖锐,有点情绪激动的高亢。

目的明显,不怀好意。

“她和宇文冲锋在一起。”女人嗤笑,讥讽着说,“她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时瑾眸光微微凝了凝:“徐蓁蓁?”

他隐约记得这个很刺耳的声音。

徐蓁蓁没有料到时瑾会知道她,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激烈,难压心头火,她一吐为快:“宇文冲锋吃了催情药,姜九笙把他带走了,那种药很烈的,一定要和女人发生关系才能解,你猜,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

她这么惨,姜九笙也别想好过。

时瑾落在桌上轻敲的手指突然一顿:“谁下的药?”

声线清越,通过了传声筒,像一道冰凌刺进耳朵里,徐蓁蓁下意识怔住了。

他重复,低低的嗓音:“谁下的药?”顿了顿,不矜不伐的语气,却逼人,“你,还是姓唐的?”

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只说了个细枝末节,时瑾就猜出了七七八八,难怪他父亲总说,遇到的人里,最数时瑾心思沉,深不可测。

徐蓁蓁要紧牙关,生怕弱了气势:“谁下的药有什么重要的,你的女朋友,她就要背叛你了。”

她就不信,时瑾能放任姜九笙到这个地步。

电话里突然的沉默。

房间里,姜博美怯怯地哼哼,时瑾的手指落在餐桌上,修长漂亮的骨节白皙如玉,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他穿一身西装,领带有些松,露出脖颈下白净的皮肤,目色比窗外秋天的月要冷三分,唇色偏红,缓缓吐字。

“你今天做错了两件事。”时瑾淡淡的音色,说,“肖想了不属于的你的东西,还有,打了这个电话。”

他抓的重点,为什么是这个?

徐蓁蓁不可置信:“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不了解时瑾这个人,只知道他只手遮天本事大,便振振有词地说,“你可以去查,就是姜九笙把宇文冲锋带走的,我亲眼看到的,你以为他们会清白吗?宇文冲锋爱姜九笙,他爱她爱得快发疯了,他一定会碰她的,一定会!”

时瑾轻启唇:“错了第三件事,”他不疾不徐地指出来,目光像冰水调的墨色,“你诋毁我的女人。”

徐蓁蓁有点恼羞成怒了:“你还不信——”

“你还有力气挑拨离间,说明我家笙笙还没有拿你怎么样?”话被打断了,时瑾不温不火般,只是分明不喜不怒,却教人心惊胆寒。

徐蓁蓁一愣,懵了:“你、你要怎样?”

时瑾,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为什么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他一字一顿,平铺直叙说得很慢:“我家笙笙有道德和底线,她是个磊落的人,不会对你做什么卑鄙无耻的事,不过,”他似冷笑了一声,嗓音骤然阴沉,“我不是。”

他眉宇,瞬间染了戾气。

徐蓁蓁几乎哽住。

她失策了,时瑾这个男人,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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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时瑾,也喜欢宇文,还喜欢荡荡,可不可三个都要,每天晚上一个……

房门被推开了,他好像看到了幻觉,看到了他喜欢的笙笙,在朝他走来。

她站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喊他。

“宇文。”

“宇文。”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笙笙。”

她蹲下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碰他的脸:“宇文,是我。”俯身,在他耳边娇俏又温柔地说,“我帮你好不好?”

有很陌生的香水味,混着白兰地的味道。

宇文冲锋募地抽回了手:“别碰我!”

不是她,这个女人不是。

他喜欢的笙笙,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时,稍稍清冷,却有暖暖的光。

“宇文。”

“宇文。”

徐蓁蓁蹲在床前,急促地喊。

他好像听不见,蜷缩在被子里,木然地盯着顶上的灯,眼神一点一点放空,一点一点涣散,他在发抖,发抖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笙笙,笙笙……”

姜九笙,又是姜九笙!

徐蓁蓁眼眶瞬间发烫,伸手,去掀开被子。

“咔哒。”

门被关上了。

唐女士从外面反锁,把钥匙抽走,扬唇笑了笑,转头,嘴角笑意全无:“不准给他开门。”

医生和护工都被支走了,整个家里,除了唐女士,只有一个下人刘妈。

刘妈战战兢兢,出了汗:“夫人,这不好吧,等少爷醒过来——”

唐女士情绪很不稳定,声音骤然拔高:“等他醒过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他不要也得要了。”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自言自语似的,说说笑笑,“宇文覃生,会生气吧,哈哈哈哈哈……”

以前夫人自虐也好,自杀也好,从来不会给少爷打电话,难怪这次不一样,原来她把少爷叫来,是蓄意的。

刘妈想到这里,打了个哆嗦。

“你要是敢开门,”唐女士脸上还是病容,没有一点血色,眼珠子是血红的,“我把你也关起来。”

刘妈张张嘴,还是没敢说什么。

晚上,谢荡有个通告,刚下录影棚,姜九笙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眯了眯眼睛,心情不错:“喂。”声音懒洋洋的,很惬意,还装作很不满,作一作,“这个点找我干嘛,我不要休息的呀!”

“你知不知道宇文在哪?”

谢荡听得出来,她语气很急。

他不敢插科打诨了,立马正经:“唐女士又作妖,七八点的时候把他叫回家了。”电话里默了一下,谢荡赶紧问,“怎么了?”

“他好像出事了,”来不及解释,姜九笙拿了车钥匙和外套出了门,“我先去宇文家,你也快点过来。”

“好。”

从御景银湾到宇文家的别墅,有近半个小时的车程。

给姜九笙开门的是宇文家的下人,刘妈,姜九笙见过她,这个别墅她来过一次,还是三年前,不过,也就只见过刘妈,与宇文冲锋的父母都未曾谋面。

刘妈诧异,这个点来客,还是周到地把人请进来:“姜小姐。”

她头上有汗,行色匆匆:“宇文冲锋呢?”

刘妈目光闪了闪:“少爷他、他不在。”

姜九笙绕过她,直接进去了。

“你是谁?”唐女士站在楼梯口,目光审视地打量着,神色淡淡,却隐含警告。

一个骄傲且掌控欲很强的女人。

这是姜九笙对唐女士的第一印象,她听谢荡说过,这位唐女士,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刘妈赶紧介绍:“夫人,这位是少爷的朋友,姜九笙小姐。”

唐女士略略抬了抬眸子,刚刚急救不久,脸上毫无血色,眼神却依旧犀利:“姜九笙?”

这个名字,好耳熟。

姜九笙不想耽搁,简明扼要:“我找宇文冲锋。”

唐女士神色漠然:“他早离开了。”

“什么时候?”

“八点。”

宇文冲锋和她通电话的时候,是八点一刻,而且,他在喝酒。

姜九笙环顾一圈,视线落向了餐桌上的酒杯,她走过去,端起还未饮尽的高脚杯,轻轻嗅了嗅,是白兰地,是她给宇文调的那瓶白兰地。

她抬眸,看着唐女士:“你撒谎。”

唐女士目光凛了:“姜小姐,这是宇文家的家事。”

姜九笙走近,她个子高,稍稍俯视这个满脸病容却依旧强势的女人,语气平静,唯独眸光一寸一寸冷下去:“不,这是犯罪。”

她直接往楼上走。

唐女士伸手拦住,声调骤然高了,郑重又警告的口吻:“你要私闯民宅?”

“你敢报警吗?”姜九笙一把推开了唐女士的手,上了楼梯,“宇文。”

“宇文。”

“宇文。”

别墅很大,她放声喊,一间一间找过去。

唐女士抱着手,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哦,她想起来了,姜九笙……这个名字,她的儿子不清醒的时候,喊过很多遍。

“宇文!”

楼上的门全是锁的,任姜九笙怎么喊,也没有答复,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人不在这,或者,人不清醒。

她不敢耽搁时间,压着声音和怒火:“哪一间房?”

刘妈不作声。

姜九笙走近一步,提了提嗓音:“我问你哪一间?”

眼神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刘妈迟疑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指了一扇门。

姜九笙走过去,抬起脚就踹。

门被反锁着,金属的门,厚重又坚固,她怎么踹怎么撞都纹丝不动,眼睛都红了,身体被弹出去,痛得有些发麻。

“他最好没事。”

一双桃花眼冷得彻骨,姜九笙瞥了唐女士一眼,跑下楼,去拿了一把菜刀上来。

“你干什么?”唐女士满眼防备地盯着姜九笙。

她一言不发,对着把门把就砍。

金属与金属相撞,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音,有火花溅在手上,微微灼烫,姜九笙红了眼,什么都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