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时瑾高调公开打脸傅冬青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6666 字 9个月前

他敛着眸,看不清眼底颜色,语调波澜不惊,没有喜怒:“那部剧我已经给你签下来了,算我给你的服务酬劳。”

他对女人素来大方,就是不走心,不谈情,全当交易。

女人咬着唇,眼眶里全是泪,他不喜欢话多的女人,也不喜欢解释,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低头,漫不经心:“玩累了。”

走马观花,也应付累了,该停了,想不用回头,想站在一个地方,想抬头就看到他的树。

想这辈子,就这么过,守着他的树和他的戒指。

女人站在那里,泪流满面,转身走出去,不能挽留,也不可以反抗,这都是他定的规矩。

她顿住了脚,站在门口,没有回头,流着泪说了一句话:“你脖子上的戒指,是那个人的吗?”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很久很久的沉默。

女人拉开门走出去。

“是。”他说,自言自语,“是我爱的人。”

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把名字刻在了戒指上,刻在了心口与生活里,他知道就行,不贪心,也不怕踽踽独行。

唐女士的电话打过来。

宇文冲锋皱着眉接了:“什么事?”

唐女士与他一向不亲近,语气冷漠:“你多久没回来了?”

他只说:“忙。”

唐女士不悦:“忙得连回家一趟的时间都没有?”

最近他父亲没怎么出格,唐女士也安生了,没有吵闹,也没有自杀,只是,那个家,比牢笼还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什么可说的:“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唐女士开口:“你也该成家了。”顿了顿,又说,“成家了一样可以玩,你养多少女人我都不管。”

哪止不管,她恨不得把他父亲的女人全部塞给他。

宇文冲锋沉默了半晌,摸着脖子上的戒指:“妈,我就说一遍,你心里有数就行。”语气像玩世不恭,又像郑重其事,“我这辈子不会结婚,别忙活了。”

唐女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紧张地问:“你是不是爱上谁了?”

他十几岁的时候,唐女士就告诉他,女人只能玩,不能爱。

他笑了一声:“我被你教成这样,还能爱谁。”

然后,他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闭上有些发红的眼眶,手里攥着戒指,许久,点了烟,玩命地抽。

他的父亲说得对,他不该出生……

唐女士挂了电话之后,坐了许久,起身去吃了一把药,有抗抑郁的,也有精神治疗的,走到客厅,空荡荡的,除了两个下人,整个宇文家只有她。

唐女士问:“覃生回来没有?”

下人摇头:“先生的秘书刚才打了电话过来,说今晚不回来了。”

她已经不记得宇文覃生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夫人,晚上想吃什么?”下人询问。

唐女士想了想:“我来做。”

宇文覃生喜欢的菜,她都会做。

御品茶轩。

是个相当清致的地方,许多政客都喜欢在这样附庸风雅的地方高谈阔论。

宇文覃生走出包厢。

秘书立马道:“车已经备好了,现在离开吗?”

没有穿军装,宇文覃生一身正装,身形挺拔,成熟又俊朗,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眼里像一壶久酿的醇酒。

他点了点头,往包厢外走。

这时,一具温热的身体一头撞过来,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怀中的身子温软无力,踉踉跄跄。

秘书赶紧去把人扶走。

宇文覃生摇头,扶着女人的肩膀:“徐蓁蓁?”

她抬起头,眯了眯眼,然后笑了:“宇文。”醉眼朦胧地盯着眼前的人,“是你吗,宇文?”

今日是她大学同学聚会,便多喝了两杯。

宇文覃生把她推给秘书,蹙眉:“你醉了。”

还不等秘书扶稳,徐蓁蓁抱住了宇文覃生的手,仰着头,泪眼汪汪,却在笑:“我好喜欢你啊。”伸手,抱住了宇文覃生的腰,“你别要姜九笙了,要我吧。”

秘书这是看明白了,这是认错人了,也是,宇文父子两的相貌十分相似,就是气质没有半点相像。

宇文覃生似乎在思考,任由女人抱了一会儿,然后把人扔给秘书。

“送去哪?”秘书请示。

“宇文。”醉得糊里糊涂的女人还在笑,嫣然如花。

真像她……

宇文覃生停顿了一下:“把她扶到我车上去。”

晚上九点。

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进宇文家大厅,见唐女士已经坐在客厅等,走过去:“夫人。”

男人是私家侦探,唐女士专门让他跟宇文覃生,已经有数年了,对这对奇怪的夫妻还是不甚了解。

唐女士穿着丝绸的睡衣,神色平常:“他去哪了?”

“富兴别墅。”

那是宇文覃生的一处房产,平日里去的不多,因为十分隐蔽。

唐女士沉了脸:“带了哪个女人?”

男人上前,递上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全是照片,宇文覃生的秘书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富兴别墅区,二十分钟后,宇文覃生也进去了。

唐氏把照片扔在桌子上,突然笑了。

“畜生。”

她骂了一句,然后尖叫着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砸了。

------题外话------

真的好喜欢宇文,想把全世界都给他,却给不了他唯一想要的……

秦行哼了一声:“时瑾可不会乖乖听话。”

话刚落,管家秦海敲门进来。

“秦爷。”

秦行心情明显不悦:“什么事?”

“六少他,”秦海欲言又止,有些为难。

秦行眼皮一跳:“他又怎么了?”

秦海有点胆寒:“六少他把二少从楼上踹下来了,这右手又给伤了。”

秦行脸瞬间就黑了,咬牙骂道:“这无法无天的东西!”

哪止无法无天,还心狠手辣,二少爷一只手本来就伤着,那么高的楼梯,说踹下去就踹下去,要不是秦家的少爷都练过几年,摔死都有可能。

秦海又请示:“大夫人正在外面,要请她进来吗?”正哭天抹泪的,要来告状。

秦行摆手,只说:“让老六进来。”

秦海更胆寒了:“……六少已经歇下来了,说不准打扰。”

“……”

秦行气得摔了茶杯。

苏伏连忙给他顺气:“爷,别生气了。”拿了手帕擦拭桌上的茶渍,细声安抚,“时瑾也算给了您颜面,毕竟那火可是老二点的。”老三是老二的人,没有授意哪有那个胆子。

提到秦明立,秦行更加没有好脸色了:“老二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那把火是点给谁看的,都心知肚明。

之后,秦明立被送去了医院,因为右手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又二次骨裂,怕是要养很长一段时间,大夫人章氏不肯罢休,吵着闹着要时瑾负责,只是秦行有意把事情压下去,不让再提了,一来是保秦明立,二来也是想让他吃点苦头。

次日,中南傅家一家上门拜访,说是洽谈生意,醉翁之意在哪很明显,洽谈生意需要拖家带口?需要时瑾带傅家小姐四处转转?

时瑾眼神都没给一个,牵着姜九笙离席了。

下午,秦行便把时瑾叫到了书房:“那傅家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时瑾漫不经心:“不怎么样。”

明知道他的意思,还要忤逆,秦行不悦:“昨天来了那么多世家小姐,你就没有看上眼的?”

时瑾抬了抬眼,眼底一汪漆黑冷了三分:“我有未婚妻了。”

秦行理所当然:“你可以有很多女人。”

“你以为谁都像你。”

语气里,毫不掩饰他的憎恶与鄙夷。

秦行一掌拍在桌子上:“时瑾!”

他目色清冷,不见怒容,眸中却已有杀气:“不要打她的注意,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说完,时瑾离开。

太过了。

把一个女人,看得太重了……

秦行甚至觉得,如果姜九笙没了,时瑾也不会活了,秦家也要亡了。

苏伏推门进来,端着果然,将门合上:“这姜九笙,留不得了。”

秦行点了头:“时瑾敢这么明目张胆,那一定是未雨绸缪了,他手里有牌,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至于他的底牌,谁都看不懂。

秦家昨夜大火,后院的小楼与一片秋海棠全部毁于一旦,姜九笙站在那一片废墟前,瞧了一会儿,转身。

她顿住脚:“傅小姐。”

傅冬青与母亲正好路过,由秦家一位庶出的女儿领着在逛秦家宅院,傅冬青只是颔首,便擦肩离开。

姜九笙开了口:“时瑾是我男朋友。”

傅冬青停下,回头:“我知道。”

答得真坦然,既然知道,方才在饭桌上,她可半点没有掩饰她眼里的倾慕,傅家也半点没遮掩他们想联姻的意图。

姜九笙淡淡然地叹了一句:“哦,原来你知道啊。”她抬眸看着傅冬青,话锋转了,语调骤冷,“那你的心思是不是该收一收了?”

傅冬青不急不恼,神色从容地说:“结了婚都可以离婚,男女朋友而已。”

这便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也不过尔尔。

姜九笙看向傅冬青身旁的妇人:“傅太太,”她语气不骄不躁,像是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想,您该好好教练您女儿什么是礼义廉耻。”

这脸皮,还是撕破了。

傅冬青脸色变了,语调提了三分:“姜九笙,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她好整以暇:“已经放客气了,你应该看过我不少报道吧,我这人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而且,”她顿了顿,郑重地告知,“我打女人。”

傅冬青大家出身,到底没见过这样带着一身气度说这般狂妄之言,脾气也端不住了:“你——”

姜九笙不疾不徐地打断了:“离我家时瑾远一点。”

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平时不太同人计较,别的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抢她家时瑾,绝不姑息。

傅冬青还有话要说,没到嘴边,听见时瑾在不远处唤:“笙笙。”

他走过来:“她欺负你了?”视线全部落在姜九笙身上,生怕她吃了一点亏。

姜九笙摇了摇头。

时瑾才放心,牵着她走,回头冷冷瞥了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姜九笙,一个浊世佳公子,从不动情绪,可一碰到姜九笙,像变了个人。

“时瑾,我想回去了。”姜九笙说。

这里太多人打时瑾的主意,她不喜欢。

时瑾一只手牵她,用另一只手去抱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哄:“好,现在就回去。”

等人走远了,傅夫人薛氏才开口:“冬青,算了吧。”那个男人,眼里恐怕容不得别人了。

傅冬青盯着那两人背影,眼里晦暗不明:“目前的秦家,做主的还是秦行。”

薛氏无奈,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当天,时瑾与姜九笙便回了江北。

翌日,在公司,苏倾捧着个平板来工作室找姜九笙,一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

“笙笙,傅冬青是不是和你家时瑾认得?”她记得傅冬青和时瑾还传过绯闻。

姜九笙点头:“怎么了?”

果然,是个小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