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鸿飞导演。”
郭鸿飞是名导,获奖作品无数,是圈子里难得票房与口碑都一流的导演,他的电影,制作肯定没问题了。
姜九笙很有兴趣:“是什么题材?”
“历史。”莫冰又道,“我只看了个大纲,女主是一朝将军。”
将军……
莫冰似乎很钟情这一类英气又铁血的女性角色,《三号计划》里的常春也是,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上阵杀敌。
对此,姜九笙没有异议,她只关心一点:“有感情戏吗?”她家时医生是个醋坛子,她尽量不碰言情类的角色。
莫冰就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解释:“有感情线,但没有亲热戏,男主炎泓帝一生没有纳后,死后,和那位女将军葬在了一个棺材里,爱情线的着墨不多,基本止乎于礼,但非常深刻,角色性格分明,绝对圈粉。”
如此,姜九笙就放心了。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莫冰笑着说,“男主是苏问,你们还挺有缘。”
男主是苏问,那票房不爆表都不可能。
这里插一句嘴。
话说苏问接了郭鸿飞导演的剧,身为经纪人的刘冲居然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问他家那个祖宗艺人:“问哥,你接了郭鸿飞导演的戏?”
苏问在看游泳视频,漫不经心:“嗯。”
刘冲就费解了:“你不是说片酬太少,不接吗?”
郭鸿飞是名导,他的电影经费绝大部分都用在制作上,真正给到演员手里的片酬确实不算多,苏问又是个只看片酬的,谁给得多他就演谁的戏,反正,他的演技都救得活,所以一开始,苏问是拒了郭鸿飞的电影的。
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苏问懒洋洋地给了个解释:“姜九笙会去试戏。”
所以?
刘冲没明白这祖宗的意思。
苏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等我跟她混熟了,就可以要听听的微信。”《三号计划》的时候,他要了几次,姜九笙没给。
刘冲:“……”
真特么无语了。
苏问冷不丁抬头,用命令的口吻:“你转过去。”
转过去?
刘冲一脸懵逼的转过身去了,然后听见一声啵啵。
浑身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的刘冲:“……”
他敢肯定,苏问对着手机屏幕亲亲宇文听了。
话插远了,言归正传,回到莫冰与姜九笙的会谈。
莫冰问她:“明天你生日,怎么过?”姜九笙百度百科的生日是假的,她农历九月初二,就是明天,姜九笙不爱热闹,往年顶多是叫上几个相熟的人,喝上个几轮。
现在就不一样了,姜九笙‘家教严’,时医生管得紧。
不出意外,姜九笙说:“跟时瑾过,也许会在家里。”
“生日礼物晚上给你送过去,”莫冰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应该能派上用场。”
别又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姜九笙好笑,只道:“谢谢。”她手机响了一声,然后起身,“时瑾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莫冰挥挥手,嘱咐她别忘了到时和时瑾一起拆礼物。
陈父拄着拐杖,对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你终于出来了。”
陈杰的脸瞬间冷了:“你们来做什么?”
陈父哼了一声,不满他的态度,是身边的老妇人红着眼说:“小杰,我和你爸来接你回家。”
陈杰气笑了,寒着脸冷嘲热讽:“当初毫不犹豫把我卖了,现在又想带回去了?”他眼神犀利,盯着两位老人,“像垃圾一样,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陈父听完这话,也拉下脸了:“你说什么鬼话,你是我儿子,我生你养你,你不该报答我吗?不就是坐了八年牢——”
陈杰打断了陈父的话:“不就是?”他讥笑了一声,“怪不得我会活成这幅鬼样子,有你这样一个老子,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完,他扭头走人。
陈父立马喊住他:“你站住!”拄着拐杖追上去,问,“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
陈杰摸了一把平头,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惦记那笔钱啊。”
陈父等不及,眼里全是贪婪之色:“老子问你话呢,多少钱?”那个人多有钱,他八年前就知道了,肯定不会少。
陈杰幽幽地扔了一句:“一个亿。”
陈父瞬间两眼发亮,急着问:“钱呢?在谁的户头里?”
八年了,这见钱眼开的丑陋嘴脸,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让人恶心。陈杰冷笑:“别说是一个亿,我就是有一百个亿,也不会给你们一毛钱。”
陈父气得直敲拐杖:“你——”
陈杰听都懒得听,直接绕过陈父,走到陈易桥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小乔,别怨别人,我会坐牢,是因为摊上了这样卖孩子的父母。”
说完,他转身走了。
陈易桥在后面大喊:“哥!”
陈杰毅然往前,没回头。
陈父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钱没到手,心有不甘,抓着女儿的手,赶紧催促她:“小乔,你快去问问你哥,钱到底在哪!”
陈易桥回头,重重甩开父亲,咆哮:“滚!”
陈母于心不忍,拉了拉丈夫:“你别问了,那个钱是阿杰——”
陈父阴着脸骂:“你个老婆娘懂什么!”
陈易桥根本听不下去了,扭头就走,然后停在温诗好的车前,车里的温诗好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屑。
还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呢!
陈易桥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瓶子,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液体整瓶泼下去,瞬间,车窗红了,腥臭味散开。
是狗血!
温诗好被猝不及防的一窗血红吓得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陈易桥把空瓶子扔车顶上,理直气壮:“去去晦气。”
狗血挡了视线,温诗好把车窗摇下来,新仇旧恨一起,她死死瞪着车窗外的人,恨不得把她撕了:“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陈易桥皮笑肉不笑:“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他妈就是个杀人犯!要不是你,我哥也不用坐八年的冤狱!”她斜眼上上下下扫了温诗好一眼,毫不掩饰她的鄙夷,讽刺,“就你这种货色,能怀什么好种,二哥真是倒霉,娶了你这个扫把星。”
温诗好气急败坏地吼:“陈易桥!”
陈易桥扯扯嘴,得逞地笑了笑,然后迅速从包里拿出一瓶狗血,拧开盖子,一气呵成地浇在了温诗好的头上。
“……”
居然还有一瓶。
“啊啊啊啊!”
被当头泼了狗血的温诗好坐在车里歇斯底里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