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6711 字 9个月前

霍一宁起身,懒懒伸了个腰:“走,去请赵致德来警局。”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蒋凯接起来:“这里江北分局刑侦一队。”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蒋凯脸色一垮,挂了电话,说:“队长,赵致德发生车祸了。”

刚查到目击证人的证词作假,目击证人就遇害了,真是迫不及待呐。

赵致德发生车祸,说是一辆车突然变道,直直朝他撞过去,不过他运气好,一辆超速的车帮他挡了一部分冲击力,命还在。

汤正义和周肖在天北医院蹲守了两个多小时,赵致德也没醒,拉着护士问:“小美女啊,什么时候可以给病人做口供?”

小美女眼角抽了抽。

现在的警察怎么跟小痞子似的。

护士小美女换了药,面无表情:“病人只是骨折,等人醒了就可以了。”

汤正义挠挠头:“谢谢小美女。”

小美女翻了个白眼,端着医用托盘出去了。

汤正义和周肖就守在门口,队长发话了,赵致德已经被列为重点保护证人,得寸步不离,绝不能让真正的凶手有机可乘。

正严阵以待的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走过来,戴着眼镜,长得像个人面兽心衣冠楚楚的小白脸。

汤正义把小白脸拦下了:“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小白脸撑撑眼镜,把胸前的牌子亮了亮:“神经外科徐青舶,来给病人做检查。”

现在的医生怎么都长得人模狗样的,尤其是天北医院的医生,看看时瑾,再看看这个小白脸。

汤正义很怀疑,上上下下打量对方:“还要做神经外科的检查吗?”不是说只伤了腿吗?脑子又没病。

徐青舶抬了抬眼皮,摸了摸脖子上的听诊器:“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汤正义盯着对方的工作牌看了十几秒,又犹豫了十几秒:“……你是。”

工作牌是真的。

真是个治脑子的外科医生。

“那不就是,要不要检查医生说了算。”徐青舶直接走进去,回头,“你们守在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一脸懵逼的汤正义和周肖:“……”

要不要过去偷听呢?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觉得,要。

病房里,徐青舶走过去,直接用听诊器敲了敲赵致德腿上的石膏。

赵致德惊醒,立马坐起来。

“醒了?”徐青舶扫了他一眼,悠悠地问,“脑袋清醒了没?”

赵致德一脸警惕,眼神难掩凶狠:“你是什么人?”

徐青舶面无表情:“医生。”

赵致德审视了几眼,将信将疑:“你有什么事?”

徐青舶勾勾嘴角,笑了笑:“神经外科的,来给你看脑子。”

“……”

原本一心警戒的赵致德嘴角隐隐抽搐。

徐青舶抱着手,不慌不忙的,很老神在在:“知道是谁撞你的吗?”不等赵致德回答,徐青舶自顾自地扔了一句,“是温家人。”

赵致德闻言募地抬头,愣了一下,立马垂下眼,瞳孔飘忽,喉咙发紧,他吞咽了两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青舶也不急:“装,接着装。”

赵致德埋头,不吭声,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徐青舶瞥了两眼,慢慢悠悠地拖着调调:“不信没关系,你等着吧,这次没把你撞死,温家人肯定还会来灭口的。”他顿了一下,冷不丁补充,“哦,不是你命大没被撞死,是有人救了你。”

赵致德猛地抬头。

徐青舶扯了扯嘴角,拉了个‘看戏不嫌事大’的笑:“就是那个被你诬赖杀了人的家伙。”

赵致德不可置信,瞳孔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青舶已经走到门口了,突然想起来:“那个家伙还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的弟弟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他纯粹是传话的,不知道时瑾在搞毛线。

云城温家。

赵致德还活着的消息很快就传回来

温志孝到底坐不住了,神色紧绷:“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手?”

温书甯咬咬牙,怒道:“有人在暗中保护赵致德。”

温志孝目光如炬:“是时瑾?”

若非知道内情,否则不可能会提前防范,除了时瑾,谁还能有这样的洞悉能力,何况,能从他温家嘴里把肉叼走的,也没几个有那个能耐的。

可时瑾还被关在拘留所……

温书甯摇头:“还不知道。”

温志孝若有所思,背着手沉吟:“如果真是他,那他一定也查到了赵致德手里的东西。”

“父亲,赵致德手里到底有什么?”温书甯很费解,到底赵氏兄弟有什么价值,值得父亲费尽心思除掉,甚至时瑾,也盯了这么久。

温志孝凝神静气,道了两字:“证据。”

“什么证据?”

“十四年前那件事。”温志孝抬头,瞳孔灼灼,像燃着的两簇火,“赵致德必须死,一天都留不得。”

十四年前的事……

温书甯顿时瞠目结舌。

------题外话------

抱歉,有点事更新晚了,原谅总裁哈

霍一宁解释,尽量镇定平静:“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你男朋友,时瑾。”

她脸色骤然变了。

难怪会传召她来做笔录,竟是佐证时瑾的杀人动机。

几分钟后,时瑾被带进了审讯室,他还穿着昨夜出门的那件外套,一身干净,并不见狼狈,只是手腕上戴了手铐。

他进来就看见了姜九笙,微微怔了一瞬,神色便阴沉了:“谁告诉你的?”目光一扫,落在霍一宁身上,像冬夜里的寒星,射出冰冷的光。

这嫌疑犯总算有点波澜起伏了。

霍一宁大大方方地对视回去:“她是来协助调查的。”

时瑾下意识动作是挡住姜九笙,目光警惕,言词里压迫性很强:“这个案子与她无关。”

这一点霍一宁不置可否。

不过,时瑾肯定没说谎,试想,时瑾将姜九笙视若珍宝,怎么会让她沾命案,他自己可以犯法,但肯定不会让姜九笙碰一点点触及法律的东西。

霍一宁慢慢悠悠地起身:“这里是警局,姜九笙是证人,有没有关系都要查。”直接无视时瑾冰刀子一样的目光,他对姜九笙说,“十五分钟后,我来给你做笔录。”

姜九笙点头:“麻烦了。”

霍一宁领着正义暂时回避了,关了门,也让人关了监听。

屋里只剩两人,时瑾没有开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姜九笙,她坐下,他就跟着坐她身边,目光灼热,似乎很不安。

他不怕警方怀疑他,可她不一样。

姜九笙神色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平静地问:“死者是昨天下午与我们有过冲突的那个人吗?”

时瑾默了很短时间,点头:“嗯。”

姜九笙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里带了探询:“时瑾,昨晚你为什么会去找他?”

他对视她的眼睛,眉宇轻蹙:“抱歉笙笙,理由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她追问:“为什么?”

他瞒了她什么?为什么要瞒她?

她只能确认一件事。

“人不是我杀的,我若要报复他,不需要等到事后,也不用亲自动手。”他眼里,一层一层重叠的光影,有些慌乱,急促,还有迫切,“笙笙,你信我。”

她只能确认一件事,

时瑾不是凶手。

她有点恼他:“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尽量镇定,尽量理智,她说,“时瑾,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隐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笙笙,”

她盯着时瑾的手,打断了他:“他们居然还给你戴手铐。”抓着他的手,把手铐往上推了推,果然红了一圈。

时瑾的手白,一点红痕就特别明显。

她伸手去摸,用指腹轻轻地揉,抬头,眼睛有点红,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你的手这么好看,怎么能给你戴手铐。”

“这是警局的规定,杀人嫌犯都要戴的。”时瑾低头,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亲,“不难过,霍一宁跟我有几分交情,就是装装样子,手铐离开审讯室就会摘了的。”

杀人嫌犯。

她觉得这几个字逆耳得不行,抓着他的手,心疼得心情都烦躁了。

时瑾扶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笙笙,待会儿做笔录的时候不要顾及我的立场,你说实话就好。”

姜九笙咬了咬唇,狐疑了片刻:“我若是说了实话,你的杀人动机就成立了。”

当时,时瑾确实和死者起了冲突。

法官也好,警察也好,都没有上帝视角,他们信的是证据和事实,显然,事实很不利于时瑾。

时瑾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安抚她:“那也没关系,我能应付,宝宝你不用撒谎,因为这是刑事案件,如果口供有假,会保留刑事责任的。”

姜九笙思考了一下,没有表态,而是问他:“时瑾,你有没有脱罪的把握?”

如果没有,她不介意撒谎。

时瑾目若寒星,亮得惊人,他稍稍转身,将单向可视的玻璃挡住,低头,贴在她唇上:“我有把握。”轻声地哄,“听话,不能撒谎。”

最后,

姜九笙还是撒谎了,也不全然是假话,半真半假,说起冲突的人是自己,因为赵致贤致使她脚踝受伤了。

不过,霍一宁没有让人录音。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小时,案子不是没有进展,可似乎进展都在朝着不利于时瑾的方向发展。

周肖还在看命案现场附近的监控,连续看了几个小时,眼睛又干又涩,揉了揉,说:“队长,你去眯一会儿吧,你都一晚上没合眼了。”

“没事。”霍一宁继续盯着电脑,“周肖,把现场的血迹照片发给我。”

血迹照片还能看出门道?

周肖把照片发过去。

霍一宁看了会儿,又端着下巴思忖了会儿,他起身:“我去一趟法证部。”

估计,队长有什么新发现了。

周肖往眼眶里滴了两滴眼药水,随口问了一句:“小江,昨天那个斗殴的案子结了吗?”

小江还是实习刑警,队里的文案工作都是他负责。

小江仰望天,在思考大案子,心不在焉地:“人都保释了,可以结案了。”

“报告写了吗?”

哎,他成不了福尔摩斯江,就是因为要写的报告太多。

小江伏案敲键盘:“在写呢。”边敲边吐槽了一句,“现在的学生真不得了呢,这里有个叫赵梓榕的女孩,才十七,都有七次拘留记录了。”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蒋凯一个瞬移,挪到了小江身后:“赵什么?”

小江是懵的:“啊?”

蒋凯很急:“你说的那个女孩,叫赵什么?”

小江把报告往上拉了一页:“赵梓榕啊。”

周肖接了一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