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情况危急与英雄救美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6848 字 9个月前

谈墨宝快哭了:“跑不了了,我、我……我腿软了。”

这个白痴!

谢荡咬着后槽牙,抬手去拉谈墨宝,把她往里面推了推,撑起身子,挡住了她,耳边,是越来越近的金属摩擦声。

成洛拿着铁棍,拖在地上,越逼越近。

“谁都跑不了,一个一个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成洛命令,“给我按住他的手。”

一个男人上前,拽住了谢荡的右手,死死按在地上。

成洛抬起手里的铁棍,用力砸下去。

“嗷!”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破了音。

谢荡猛地抬头,他身上趴了个人,正死死抱着他的手,缩成了一小团,就露出了一个脑袋,血从头发里淌出来。

谢荡目瞪口呆:“你——”

谈墨宝抬起头,天旋地转,眼前就一团黑影,她晃了晃,说:“我以前砸了你一板砖,现在两清了。”脑门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她用手摸了一把,一看,妈呀,一片红,咬着牙,把话说完,“你别太感动,我还是你黑粉,要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姜九笙的师弟,我才不英雄救美。”

话说完了,头一歪,栽在了谢荡身上。

谢荡眼眶都红了:“你们冲着来!”

“别急,到你了。”成洛掂了掂手里的铁棍,抬高,举过头顶,目下阴鸷,狠狠砸下——

“你他。妈。的再打他一下试试看。”

嗓音暴怒,像只发狂的狮子,成洛动作一顿。

谢荡回头,就看见姜九笙跑过来,时瑾拉都拉不住,她一个回旋踢,把那根铁棍踢远了,按着成洛的脖子,抡起拳头就打。

他看见姜九笙,瞳孔都是红的。

他老谢家的十三弟子,真可爱。

谢荡勾了勾唇,闭上了眼睛。

成洛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膝盖顶按在了地上,刚要挣扎,后背就砸来密密麻麻的拳头,他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痛得龇牙咧嘴,怒吼道:“还不快给我上!”

二十几个男人,闻言立马围上去。

时瑾捡起了地上那根铁棍,挡在姜九笙面前:“碰她一下,我还十下。”

为首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后,一齐举着棍子抡过去,却见对方不慌不忙,单臂挡了一下,然后,右手抬起了手里那根沾了血的铁棍。

他抬头,一双眼,阴鸷至极。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约摸十多分钟,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男人,多数抱着腿,哀嚎不停,这时,警笛长鸣。

这次,警察是真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救护车。

时瑾护着姜九笙上了车:“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你呢?”

时瑾挡在她面前,她基本没怎么动手。

“我不碍事。”时瑾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我已经知会过肖逸了,他会在医院帮衬,你跟车去天北,我去警局录完了口供就回医院找你。”

“好。”她眉头紧锁,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是医生,相信我的判断,他们都不会有事。”时瑾亲了亲她眉心,“乖,别担心了。”

姜九笙还是不放心:“刚才好像有人拍照了。”

她倒无所谓,谢荡不行,他是国家级的表演艺术家,身上不可以有污点。

“宇文冲锋已经快到了,而且,”时瑾说,“还有我。”

还有他。

姜九笙突然宽了心,一点儿也不慌了。

她并不是软弱的性子,也从不依仗谁,曾以为顶天立地地挺直了背脊,就没有什么扛不住了,才发现,抬头有他,无所畏惧真好。

天北医院。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莫冰和宋静一起过来了。

宋静素颜,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姜九笙,她走过去,急着问:“谢荡怎么样了?”

“还在急救。”姜九笙看了看四周,晚上医院人很少,她把口罩取下,“我怕明天会有报道出来,可能要提前做好公关。”

宋静明白了,立马拨通了宇文老板的电话。

这时,肖逸从急诊室出来。

姜九笙迎上去:“怎么样了?”

“谢荡只是体力透支,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就是那个女患者可能有点麻烦。”肖逸说,“她是rh阴性血,头部伤得比较重,失血过多,再止不住,可能需要输血。”

姜九笙立马听出了问题所在:“医院血库没有吗?”

“前几天,刚从分院调了,有是有,可是不能动用。”

莫冰听完都气笑了:“这是什么道理?血库里的血不就是用来救人,不给病人使用,还留着繁衍生息不成?”

显然,有隐情。

肖逸压低声音:“医院理事长的夫人打过招呼了,要给她女儿留着备用。”

卧槽!

莫冰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资本家主义。”居然医院这么神圣的地方都有暗箱操作!

“是谈氏药业。”肖逸说。

嗬,还是制药界的龙头老大,这背景,真够硬的。

“理事长的女儿凝血功能有缺陷,而且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当初注资医院,谈家开的首要条件,就是医院的所有医疗资源都要优先谈家人,而且很不凑巧,前两天刚接了一个rh阴性血的孕妇,血库里只剩最低备血量,稀有血型的配备和调用并不容易,没有那么快。”肖逸一口气说了很多,表情异常沉重,“尤其是前阵子谈家小姐刚受了伤,谈夫人草木皆兵,盯得很紧,没有她的同意,输血科不敢随便取用。”

肖逸的长篇大论刚说完,刘护士长从急诊室出来,接了一句:“里面那位,也是谈家小姐。”

“……”

跌宕起伏,就是这么戏剧性!

“我见过她跟谈夫人一起来做检查。”刘护士长断定,“她是谈家的二小姐。”

------题外话------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搞事情!

许多剧情都是为了铺垫,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那种一环扣一环、一事连一事的发展方式,不喜欢的话……忍着吧,我真改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头羊毛小卷,贵气又清俊,是谢荡。

男人名叫成洛,富贵公子,也没怕过谁,冷眼睨着对方:“我教训我老婆,关你什么事。”

谢荡思考,说:“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男人被激怒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谁呀你?!”

“我?”理了理脑袋上的羊毛卷,谢荡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那瓶红酒,举起来,瓶口朝下,对着男人的脑门淋下去,“谢荡。”

一瓶酒,当头浇下。

男人顿时火了,抹了一把脸,顺手拿了把叉子:“你他妈——”手刚抬起,腕部突然被捏住。

手臂一麻,金属的叉子脱手,掉在地上。

男人痛得脸色骤变,动都动弹不得,刚要扭头,腕骨又是一阵酸麻,疼得他叫出了声:“啊……放、放、放手。”

谢荡抬头就看见了时瑾,当场飞了个白眼。

这家伙哪冒出来的?

“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家暴,要不要报警,”时瑾还擒着男人的一只手,神色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你自己考虑。”

她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头发挡住了神色。

“不用了,谢谢。”

女人很快做了选择,拿起包,神色慌忙地出了餐厅。

意外吗?也不,现实就是如此,遭遇家庭暴力的女性并不在少数,可真正有勇气孤注一掷的,却并不多。

“你、你想怎样?”男人咧着嘴脸朝后,眼里余光凶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

时瑾松了手,毫无预兆地。

男人重心不稳,猛地往后栽,后脑勺碰到了桌子角,他抱头惨叫了一声,眼里火光冲天,死死瞪着时瑾。

时瑾不疾不徐,拿过桌上未动的餐巾布,擦了擦手,说:“不碰你。”又擦了一遍,有些嫌恶地拧了眉头,“我嫌脏。”

人群里,有哄笑声。

男人颜面扫地,咬了咬后槽牙,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给我等着!”

撂了一句狠话,男人对着周遭看热闹的人群骂骂咧咧了几句,方才大步流星地离开餐厅。

“我跟你很熟?”谢荡抬了抬眼皮,看着时瑾。

他从容自若,说:“不熟。”

“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时瑾波澜不惊地回:“为民除害,人人有责。”

“……”

谢荡嘴角一抽,无语凝噎,白眼翻了一圈,突然定住,神色立马紧张:“门外有人在偷拍,你先带笙笙去二楼七号房。”

‘不那么相熟’的两个人,这时候却异常默契,谢荡转移注意,时瑾径直走进人群,把姜九笙揽进怀里,背着门口的镜头,直接上了楼。

谢荡到底是公众人物,即便地段偏僻的高档餐厅,依旧有人认出了他。

他很淡定,给了门外的手机镜头一个正脸照,友好又大方地说:“拍我可以,但要是散布不实言论,一概追究。”

偷拍者:“……”

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敢发,小提琴家谢荡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被他搞的人那就不用细数了。

有种人很奇怪,分明蔫儿坏蔫儿坏,可就是有人宠着护着,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比如谢荡。

秦明珠还有训练,同战队的人一起离开了,姜九笙与时瑾去了二楼七号房,歇了脚。

谢暮舟和七弟子八弟子在楼上喝茶,得知谢荡在楼下打架后,谢暮舟抄了椅子就要下去帮忙:“谁敢打我家荡荡!”

谢大师一向护犊子,把谢荡那是当心肝宝贝。

姜九笙笑着安抚恩师:“已经解决了。”

谢暮舟还拖着椅子,问:“挨打了吗?”

“没有。”

他淡定地放下椅子,点了卷烟:“这不省心的,成天尽胡闹!”

话刚落下,谢荡就推了门进来,瞥了一眼:“你们师徒俩说我什么坏话呢。”

姜九笙笑:“我没有。”

谢暮舟跟着说:“我也没有。”

谢荡才不信,虚踹了一脚,把坐老头子与姜九笙中间的七师兄赶开:“让开点,我坐中间。”两边瞅了瞅,“省得你俩躲着我偷酒喝。”

七师兄无语,十三和老师偷酒喝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荡荡还记着呢。

师徒五个,说说笑笑。

时瑾看着他们笑闹,嘴角不自觉跟着扬起,不是不嫉妒,只是也庆幸,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她遇上了很好的人。

姜九笙陪谢暮舟坐了二十来分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荡时不时接个一两句。时瑾安安静静坐她身边,除了必要的问答,话极少。姜九笙怕他不自在,便先行离开了。

两人刚离开不到三分钟,谢暮舟突然想起来:“忘了件事了。”从椅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礼盒,“荡荡,你把这个给笙笙送过去,她大师姐给的养生酒,喝了对身体好。”

谢荡唠叨了两句‘老糊涂’,就拎着酒出了包间。

他拨了姜九笙的电话:“在哪呢?”

“停车场。”

谢荡出了餐厅,也往左手边的地下停车场走去,晃着手里的酒,交代了句:“待着别动,有东西给你。”

姜九笙应了,也没挂电话。

谢荡边走边找,停车场很大,他兜了小半圈,四周环顾,然后看见了姜九笙,嘴角翘了翘:“我看见你了。”

话刚说完,他目光定住,盯着一处。

她身后的车辆里,一排过去,后面都藏了人,谢荡抬头查看了一圈,果然,所有摄像头都被罩住了。

“笙笙,”谢荡说,“你到三号门来。”

她与时瑾的位置,是死角,离三号门最近,门口直走,才有出去的路。

姜九笙不解:“怎么了?”

他像平常一样,任性地发小脾气,语气不善地催促:“快点过来,不然我不等你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挂了电话,姜九笙对时瑾说,“待会儿再拿车,先去三号门。”

“什么事?”他们的车就停在最里面,往里走一百米就到了。

“谢荡有东西要给我,好像很急。”

时瑾皱了皱眉,还是听了她的,往三号门走去。